柳月见他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不免一阵紧张,望向默儿求救。
默儿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不满意柳月的眼睛,这凤眼挺有味道的呀。接收到柳月的求救信号,默儿淡笑着介绍:“他是柳月,王爷的侍人。月底,王爷会安排他们三人见礼,正式入簿。”
“是嘛,那真是恭喜了!凤眼俏佳人,王爷眼光就是独到!”红玉看着柳月也满意的紧。
“哪有!王爷最讨厌人家的凤眼了!”柳月闻言气鼓鼓的说,较真的模样惹笑了一桌人。
“笑啥?说说你自己啦,明明是王爷的人怎么又和别人好上了!”柳月装模作样的质问道。
“对喔,玉儿,你和项晟到底怎么了?”
“我和妻主的事说来话长了……”
包间
“玉儿他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也是家里唯一的男孩。那次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卖身为奴似乎是他们唯一的出路。”项晟说着深深的吸了口气,回忆着说。
“还记得那天是奴隶场开放的第一天,我和王爷一起外出散心,在大街上就见到哭花了小脸的玉儿。就这匆匆一眼,他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的安排,那天,王爷突发奇想的要去奴隶场看看,说是糟粕的地方宝才多。
一进奴隶场,我一眼就看到了玉儿的身影。看着那些混球勾着他的下巴肆意乱瞄,我就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我的异样王爷都看在眼里,最终给了一千银票让我挑一个回府做下人。”
说着项晟有些自嘲的笑了下说:“原以为我能英雄救美,不想却被大殿下的爪牙阻挠了,说玉儿已经被大殿定下。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是王爷出面向大殿下讨要的。”
“王爷的理由就是看上了红玉,要纳其为侍?”沈雨烟的思路正一点点的清晰,看着项晟点头后又道,“所以外人一直以为红玉是王爷的人,而事实红玉却是你的人!”
“没错,就是这样!”项晟应着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但纸始终包不住火,大殿下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她抓了红玉,喂他吃了毒药,逼我在王爷出游天宇山庄时推她下崖,造成失足坠崖的事件!”
“心肠够毒的,好歹也是姐妹一场啊!”沈雨娟闻言忍不住发表意见道。
项晟陷在回忆里,似乎根本就没听到雨娟在说些什么。
“那晚,玉儿敲响了我的房门,扑在我怀里久久不愿离开。我们相拥了很久,直到玉儿说愿意用自己的命换王爷的命……”项晟说到激动之处有些失声。
沈月如闻言,没有再追问下去,“那么你和红玉私奔的事,也是王爷安排的了?”虽然是问的口气,但她心里却是肯定的,“那你们如何躲过大殿下的耳目,混出京城的呢?”
“为了逼真,王爷当真是划伤了我的手脚,但却避开了手脚筋。玉儿也是皮肉之伤,只是王爷在探他鼻息的时候让他闻了些迷药,造成了假死状态。之后由潇王安排的船只,从水路离开了京城。”项晟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说,“我们和小穗都在王爷的安排下住在天麟郡骏逸王府养伤,一切还算顺利,听说王爷就要继太女之位了是吗?”
沈月如知道项晟不愿再继续这沉重的话题,于是微笑道:“没错,不过最近王爷忙着练功,成天不着家!”
“没事,我想先带玉儿逛逛京城,看看多年不回,京城究竟变了多少。晚些,才会去见王爷。”项晟道。
大堂
默儿听了这长长的故事不由吐出了一口浊气,想不到在自己之前,阴谋已经祸及后院,而他们都比自己做的好。
红玉见着默儿黯然的脸色不由好奇的推了他一下说:“默儿,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默儿尴尬的嘻嘻一笑说。
“默儿,如今你是王爷的正式侍人了,等小穗回来可要照顾着点。”红玉看着默儿心里替他高兴着。
“我会的。”默儿心虚的应声,心里祈祷着王爷能尽快消气。
雾灵山
站在百丈高的瀑布下,蒙着眼的芯蕊倾尽耳力听着周遭一切动静,耳边震耳欲聋的瀑布声倒让她放松了全身的肌肉,直到出现除瀑布声意外的声响……
那响声越来越近,是脚步声,轻快而沉稳,“子羲?”
“王爷,您的耳力精进不少啊!”子羲手持的信笺,弯着嘴角走来。
芯蕊扯下蒙眼的白绸,看着走来的子羲笑着说:“我还不是怕你留下给别人洗衣做饭?”
闻言,子羲的俊脸不由红了,望了眼手里的信说:“王爷,您的信!”
看着他害羞的样子,芯蕊高兴的接过信笺拆开看了:“是默儿的笔迹。”看着信上的一切,芯蕊从遥远的记忆仓库里找出了这段都快被遗忘的记忆,“小穗?项晟与红玉?他爷爷的,早不出来晚不出来,气死我了!”
芯蕊那是个气啊,他们要是早个三五七天到还能出这事?还能忍着心疼,看着宝贝儿罚跪?还能为了不相干的人,打自己的宝贝儿?
“王爷,出什么事了吗?”子羲看着恨不得杀人的芯蕊壮着胆子问。
“没有,秦总管会摆平的啦!”芯蕊不耐的揉了那信纸,微风拂来,被内力震碎的纸花满天飞舞,煞是好看!
夜晚
天上漫天星斗倒映在宽阔的湖面上,随着波纹而闪烁着,形成了一幅唯美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