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峦目光微动,良久嗤笑出声:“他哪是好心?若不是他横插一脚,我妹妹如今依旧是欢喜场的大当家。”
那人又一声叹:“人人都道是他害了徐若风师姐,如今你又说他还害了你妹妹。怎么天上地下,临庭得罪了这么多的人?”
“你不知当年千夫所指的盛况?他众叛亲离,也就这只老虎肯听他话。”赵峦面上冷冷的。
男人低下头,不再多言。
“最迟今晚,让那只老虎把禁制解了。”赵峦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结界。
屏风这头,躺在赵岭膝上的幼吾突然转头,望向屏风这边。
“怎么了?”刚才两人闲谈,赵岭偏说自己已经学会了梳头,非要拉着幼吾试试。
可是幼吾想到酆都里赵岭抖抖嗖嗖的手,捂着脑袋不肯让赵岭来碰。一来二去,幼吾便躺在了赵岭的大腿上。
幼吾皱皱鼻子,仰面问道:“你哥哥家总有许多客人要来吗?”
赵岭点头:“我当年若没有被打出欢喜场,从早到晚要见的人比这还多。”
“哦,”幼吾道:“你们都好忙。”
这时候,屏风后边的男子也走了出来,将头上的兜帽摘去。
幼吾在那人走出结界的一瞬间便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不由得从脊梁骨处爬出一阵寒意。她立即从赵岭的腿上爬起,警惕地看着来人。
赵岭往那人的眼睛上一看,也眨了眨眼:“你不去找我兄长,来这里做甚?”
那人拱手对着幼吾一拜:“晚辈莫南,见过灵兽姑娘。”
“灵兽?谁叫灵兽?”幼吾睁圆了眼睛,不知在问谁。
身后的赵岭用指尖戳一戳她的后脑勺:“说你,你是老虎,是灵兽。”
“哦哦哦,我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幼吾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家先生宠我,搞得我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而莫南也不多叙,蹲下身将视线与幼吾的平行。
幼吾不明就里,也与莫南四目相对。
几乎一刹那间,莫南好似双眼被针扎了一般,双手迅速遮住了双目。
幼吾反倒是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赵岭静静看着莫南连连后退,才解围道:“莫兄弟去找我兄长吧,我们姐妹俩正聊得开心,何必来扫了兴致。”
交锋
傍晚,一身墨蓝色夜行衣的陈长安正在给宋槐系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