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帝若有所思:“这倒是。”
高典再接再厉:“皇上,您再想想,公主早年间和您打赌,让女子科考一事,虽然一开始没有女子前来参加,但那是因为政策刚刚放开,大部分女子也都没有好好学习过,这两年参加科考的女子不就挺多的?这次新任状元郎可不就是女子?这民间对于皇上能够允许女子干政那是赞不绝口啊。”
天和帝点点头:“当年长宁跑进宫来,吵着闹着要参加科考,还胆子大的没变的敢和朕打赌。哈哈,这孩子,朕记着从前很是调皮啊。”
高典想起过往:“是啊,奴才还记得,当年皇上看折子看累了,在这儿趴着桌子就睡着了,公主和太子偷摸进来,把皇上的胡子都拔了。”
天和帝佯装怒意:“你这刁奴,光揭朕的短了。”
高典丝毫不怕,笑呵呵的:“皇上还说啊,女孩子活泼点好,还赏了长宁公主一对玉佩呢。”
天和帝摸着胡子:“是,这事朕记得。那玉佩好像是当年蔡安进贡的,她一早就想要了吧。”
高典点头:“是。那年长宁公主不及三岁,还不到奴才膝盖高,眼光倒是挺毒的,知道那对玉佩是好东西。奴才记得,那玉佩的材料好像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碧玉。那玉佩雕刻的龙凤之姿,好看的紧。当初本来应该是要送给皇上和皇后的,结果被长宁公主闹着要了过去。”
天和帝也想起那么一段过往:“嗯,这孩子一向胆大。朕记着皇后当初特别喜欢那对玉佩,得知朕给了长宁之后还和朕生了好久的闷气。”
高典:“奴才又想起一事。当年皇后挺喜欢丹青的,您为了让皇后消气,遍寻天下好的丹青师,想给皇后作个画。”
天和帝:“罢了,去看看她吧。跟着朕没享几天福就遇着三皇兄宫变,随后也一直提心吊胆的。朕登基了,她的娘家也离京了,多少年没回去看过了。”
高典扶着天和帝起身:“摆驾凤栖宫。”
***
太师府。
白温寒和夫人周氏坐在上首,鲁国公齐邕和鲁国公世子齐寰坐在下方。
齐邕率先开口:“太师,这宴请名单您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白温寒看了名单:“这……怎么没有长宁公主?”
齐邕:“公主不是无召不得无故回京吗?”
白温寒和夫人对视一眼:“国公说的是。”
几人又商量了好些事项,等到事情最终确认的差不多了才道:“太师放心,嫣然入了我齐家的门就是当家主母,我绝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
鲁国公今年六十有八,算得上是老年得子,其夫人生下齐寰的时候难产去了。
白温寒送齐邕离开后,白周氏心生担忧:“咱们真的要和鲁国公家联姻?最近京城不太平,妾身怕……”
白温寒安慰白周氏:“别怕。嫣然和芙蓉要好,长宁公主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不会让嫣然受委屈的。现在长宁公主是不能回京,但再过两年,太子和公主大婚,届时无人敢欺负嫣然。”
白周氏还是放心不下:“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再去看看还有什么缺的,再给嫣然多备些嫁妆。”
白周氏说着就要走,白温寒把人拦住:“芙蓉当初出嫁的时候咱们都没有多添什么,嫣然的也不能添,不能让芙蓉觉得咱们厚此薄彼。芙蓉嫁的远,平时想见一面都不容易,若是在这事上让芙蓉伤了心,那她该有多难受?嫣然再怎么说离得也近,日后也方便照拂一二。总不至于想北楚一样,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