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宋乔淑的瞳孔猛的一缩,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砚修,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沈砚修仿佛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继续道:“是吧,多好,你要是死在那儿,宋画祠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在苍黎好好做她的王妃,不至于被人背后捅刀,也不至于……”
话未说完,沈砚修却已经没有耐心看宋乔淑了,他手掌下移,虎口卡在宋乔淑的脖颈上,指尖向内压,宋乔淑立马反射性地双手抬起,想要挣开他的手,却终只是徒劳。
沈砚修眯起眼,手上的力度把握得很好,不会让宋乔淑立马断气死去,也能让宋乔淑体会到极致的痛苦。
看着宋乔淑瞬间涨得发紫的脸色,沈砚修才感觉到些微快意。他把没说完的话接着说道:“也不至于都到了凌炽来了,还能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被人黑上一把。”
宋乔淑几乎翻起白眼,却还是费力去看他,低低喊一声“殿下”,妄图沈砚修放开自己。
她渐渐闭上了眼睛,觉得没有力气挣扎了,也挣扎不过了,第一个反应是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过去的景象走马观花一样出现在她脑海里,最多的还是宋画祠。
眼角蓦然沁出一滴泪,下一秒,她突然感觉到脖颈上的力度松了,费力掀起眼皮,看到沈砚修已经松开了手站在她面前,而她只能有力气看到他自然下垂的衣摆,没有一丝折皱。
“这还只是一件事,宋乔淑,我要让你对你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我要让你,你生不如死。”
话落,沈砚修转身离去,踏出房门时,宫人自然将门关上
宋乔淑只觉得最后一抹光线被门关上的时候,她生命里所有的光线,也都被挡住了。
从此万劫不复,就好像是这样了。
沈砚修出来,站在他身旁的是早前已经来了的和喜。
他刚才真的有活活掐死宋乔淑的念头,但是感觉到和喜来了的那一刻,却生生止住了这个念头,从满脑子的杀念之中脱离出来,放了手。
宋乔淑还不能死。
他既然从
前因为宋乔淑的身份放过她一码,如今也绝对不能冲动行事,就这样让她死掉。
她是两国政治的牺牲品,她还代表着苍黎,也代表着凌炽。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死。
和喜及时来到,提醒了他,没让他一时冲动做下错事。
不过沈砚修清醒过来也觉得宋乔淑不能就这么轻易死去了,他要让她加注在宋画祠身上的苦痛,原模原样地还回去,甚至十倍百倍千倍。
还有其他的账,都要一笔一笔算清,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了事。
沈砚修踉跄走了几步,神色还未缓和,和喜也不出声,就这样默默跟随着。
过了一会儿,沈砚修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虚空问道:“清河怎么样了?”
问的人自然是和喜,和喜答道:“大皇子妃的毒已经解了,正在休养之中。”
沈砚修默默颔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他不方便去见清河,只道:“你改日去看看她。”
和喜讪讪笑了笑,道:“殿下怕是糊涂了吧,老奴如何能去看大皇子妃呢?若是殿下得空,可去亲自见见大皇子妃,毕竟,您还是大皇子妃的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