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些补品你看可好?”
“自然再好不过。不过丁香一个人去,拿不了太多,我和她一起吧。”
慕容雪点了点头,便叫了刘氏进来,让她准备好东西,只说是送给裴简。
丁香和佩兰走后大约两个时辰才回来。
慕容雪急忙问:“他情况如何?”
丁香道:“许公子挺好。他四处打听不到你的下落,见到我们不知道多高兴,一个劲的问你。”
“那你们可说了我现在在哪儿?”
“说了啊。”
慕容雪唉了口气:“忘了提醒你们。”
“不能说么?”
“当然不能说,他知道了必定要来看我,让王爷知道,那脸上还不得跟泼了墨汁似的。”
丁香噗的笑了:“那就让他难受呗,怎么,小姐你还舍不得啊。”
慕容雪嗔了她一眼,“我是不想给许公子惹麻烦。”
果然如慕容雪所料,丁香佩兰前脚回来,后脚许泽便来别院拜访。
慕容雪走到檐下又停住了脚步,回头对丁香道:“你去请老爷过去招待他。”
丁香附耳小声道:“小姐,许公子来,当然是想看看你。”
慕容雪摇头:“我不能去。”
丁香只好去请慕容麟。
慕容雪回到房间,心里想起许泽满身是伤,却拼死护着她的那一幕场景,心里内疚难过又感动。她后悔自己当初应该心硬一些,不答应他一起回江南,那么也就不会连累他险些送命。经此一劫,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离他远一些才好,她不忍心再让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耶律彦来到殊华阁的门口,听见里面传来潺潺的琴声。
他停住步子,侧耳聆听了片刻,轻步走进去。
慕容雪正在抚琴。
她素来是个追求完美的性子,尾指不够活动自如,便成了一个小小的心病,闲暇无事便抚琴练习指法。
耶律彦看着她的背影,恍然想起来第一次去回春医馆,率先听见的也是她的琴声。
春光妩媚,那庭院里的梨花正开得娇娇如雪。
她身着一袭飘逸静雅的素白裙衫,长裙广袖,婀娜多姿,腰间系了一条红玛瑙窜成的腰链,颗颗圆润如珠,色泽明艳,正中嵌着一块镂空白玉璧,雕的是花开并蒂。红白两色,衬得她珠圆玉润,光艳动人,婷婷袅袅如一朵白玉莲。
他虽然不好女色,却也禁不住被她那光艳动人的容貌晃了眼。
他还记得,她那时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可惜他那时候对她抱有成见,根本没有当她知音的意思,可是现在,他却无比的希望,自己是她这一生的知音良伴。
他轻步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腰,手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慕容雪腰身一僵,却并没有回眸看他。
他坐在她身后,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时光从琴弦上缓缓逝去,他觉得这般静静守着她已是极好。
慕容雪心里一阵酸楚,她也想起了回春医馆的那一幕春光,可惜现在却是冬日,窗外萧瑟凋零,物是人非,她已不复当日的心情。
她微微扭过脸,想从他怀中离开,耶律彦却更紧地抱住了她,低头吻着她的嘴唇。良久,他放开她的樱唇,觉出她与往日的不同,以往他亲吻她,她会如春水一般软在他的身上,眼眸里盛开娇羞艳丽的花朵,而现今,他无论如何深吻,她的腰身都是硬的。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越是找不回当日的感觉,他越是不甘。重新又亲了下去,她这一次倒是身子都被他亲软了,他挑起她的下颌,想看她的眼睛里是否盛开了花朵,可是她却躲闪着不与他的目光相接。
耶律彦莫名的气恼,心里便蹦出来一个词:做贼心虚。于是,忍在心里的话,按捺不住蹦了出来。“今日许泽来了?”
慕容雪知道他一定会知晓,反问道:“他来看看我父亲也不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