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而过,我却看得清清楚楚,除了他老人家,绝不会是别人。kuaidu”
“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师兄可能是看走了眼。”
鹤鸣极力回想刚才的一幕,半晌才说:“有这种可能么?”
“人已经死了,怎么还能看到?世上很多人身材面貌十分相似,尤其夜晚之间,而且时间极短,当然难以看得真切。”
“可是我还有一事不解,我离开栖霞山道观的那一天,曾绕道到绝崖下面寻找师父和周老伯的遗体,却什么也没看见。”
“那时距一清道长和周大侠遇难好久了?”
“七天之后。”
“为什么要等那么久才去查看了?”
“因为我当时受伤很重,行动不便,而且空灵前辈正在替我疗伤,叮咛不可外出走动,而我也想到正在冬天,师父和周老伯的遗体在崖下不可能发生变化。”
沈月红想了想,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令师和周大侠的遗体,一定是空灵先生暗中安葬完毕,所以你才寻找不着。”
“这事虽有可能,但空灵前辈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自然是怕再度引起你的伤心。”
“若真是这样,那我也就安心了。不过,我总觉得刚才所见,是千真万确的事。”
“师兄,别胡思乱想了,也许你是思念一清道长过甚,难免望影生形,疑幻成真,形成一种错觉。”
鹤鸣叹口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总希望苍天保佑,使一清恩师坠崖遇救,那该多好。我自小离开父母,他老人家既是我的恩师,也算是我的父亲,你知道此刻我是多么怀念他,自他老人家坠下深谷之后,他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子里盘旋,连好几次夜晚都梦见过他。”
沈月红只听得真情激荡,轻叹一声,道:“难得你们师徒之间有这样真挚深切的感情!”
鹤鸣像在自言自语道:“如果恩师得能不死,那周老伯也必然活在世上。”
“为什么呢!”
“他们在同一地方摔下绝崖,而且周老伯的轻身工夫,据说在当今武林,找不出几个人可以跟他相比。他的落地无尘绝活,天下第一。”
沈月红站起身来道:“师兄,别做一厢情愿的念头了,现在已是三更左右,咱们总要找个地方安歇一下才成。”
“不妨回上清官去。”
“师兄是想没事找事么?上清宫他们几人的动向,咱们已经完全摸清楚了,何必再去惹麻烦妮?”
“此刻已过三更,周近十几里内,甚少人烟,根本找不到可以安歇的地方,只有上清宫近在眼前,而且可以安身的净室很多。”
“可是你不怕他们看到?”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此刻必是已经离开上清宫。现在的上清宫,只是一座空道观,进去安歇,最安全不过。”
“对!这倒是个好办法,咱们快走!”
“不必走得太快,也许他们尚未动身,咱们安步当车,走到之后,正好就是人去庙空的时候了。”
两人慢慢走了一盏热茶的工夫之后,来到观前,果然庙门做开。
经过大殿前面再走进跨院,一路全无灯火,连九元真人的云房,也熄去烛光。
鹤鸣和沈月红不敢往里直闯,先躲在暗处屏息观察了许久,又捡起一块石子丢进屋内,见仍无动静,才确定无人。
随即进入九元真人的云房,燃起火折子点亮腊烛,照见墙角下留下一只小小行囊。
沈月红道:“这东西是陶娟娟的。”
“你怎么知道?”
“她刚才进来时,一直系在左肩,难道你没看见?”
“这倒是我大粗心,快打开看看!”
沈月红取起行囊,匆匆打开,里面只是两锭金元宝和一些散碎银两,另有一个黄绢包扎软绵绵的物件。
“师兄,这一来咱们不愁盘川了,两个金元宝,至少可兑换好几百两银子,足够咱们年儿半载化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