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大嫂,叫你寿头哩。”妈妈在叫。
大娘指住笑声,捞着我就向堂屋里跑,大娘把钱往托板里一放,转身就跑,二大娘抱住大娘,大娘推开二大娘,闪到新媳妇后面去了,我也躲在新媳妇后面,大娘仍捞着我,看来大娘给二大娘打起来,二大娘还打不过大娘啦,大娘有劲。客拜完毕,新媳妇想走,我抱住她,她一看是我笑啦,掰开我的手想走,那能容得她跑。
“大娘,去外面拿把扫帚扑她。”我喊着大娘。
“小杉子,桌摆好了,先抢个座去,人家抢完不得吃了。”大娘拽着我。
“不勒,她年头里拿扫帚扑我,我今天扑她,捞本。”我说。
“哦,你俩做的有仇。”大娘问。
“大娘,你不知道,年前他领一群小孩去我家,进去两人,都在外面藏着,进去的有他,还有一个胖点高点的小孩,进俺家就摸着压水井找水喝,我妈去给他俩倒茶,他就站在我面前,两眼直勾勾盯着我的脸,叫我羞得脸就发热,没有他那样看人的?”新媳妇说个没完。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连口就没动,你拿扫帚扑我。”我争辩道。
“唉,小杉子,你就那样直看人家大闺女?”大娘问。
“那有啥,越山哥说她有多漂亮多漂亮,比嫦娥还美,我就领俺班同学去看看仙女,看看又不犯法。”我说。
“嫦娥叫猪八戒盯上了,你就放过吧,小弟弟。”越山哥求情道。
“你那叫傻看——犯罪,要是就我报警,叫公安局抓你。”大娘吓唬道。
“啥叫报警?”我问。
“给公安人员说,叫报警。饶了她小杉子,到咱家啦,不敢了。再说,人家是大闺女”大娘劝道。
“哼,你没谭老师疼我。”我丢掉她,拽她一下辫子,见她一侧身,用手捞我一下,我闪开做个鬼脸跑远了,弄得里外人都大笑一阵。
我跑出来,小孩都去抢桌子去了,我和银山姐、菲菲也抢一张桌子,吴萍、云山姐也来了,最后叫来妈妈、大娘、姑母,还有两个不认识。反正,一桌十人我们坐着吃起来,酒席宴间,大娘劝我喝酒逗我玩哄我开心,妈妈也不问坐在那里直笑,她光想叫我精神愉快勒。再言,全桌人连外桌人也逗我,让我多吃多喝,拿我当开心果,我总是失败被打倒,大娘老滑老滑的,她也能喝酒,话语激着陪她喝了五盅酒。我心里想,不能这样傻吃傻喝,我吃饱了,找点话题问她,反正知道她的脾气了。我脑海里一直有个悬念问了出来:“哎,大娘,你这么年轻,兴山哥是抱养的。”
“哦,你猜猜我多大了?”大娘问。
“三十,三十一、二岁。”我慢慢地说。
“我还没你妈妈大哪,别说有兴山、云山,只是才有银山??”大娘风趣地说。
“妈,看你说的。”云山阴沉着脸。
“我今年四十有七啦。”大娘说。
“大娘,你是拜把子老大?”我问。
“啥消息瞒住你小杉子,谭老师给你提过她姊妹俩吗?”大娘问。
“没有,薛姨说过去她给省城检察院的三姐玩的好,现在也不来往了。”我说。
“我还给她有联系,省里政协有个老四,都没她俩惨,你薛姨是被老顾拉的后腿,没少受罪。”大娘突然转变话题,她看着我妈妈说:“弟妹,咱换下小孩。”
“大嫂,你喝醉了吧?小孩咋换?他们也不同意??”妈妈疑惑地说。
“他姊妹五个,随你要小孩,我先要小杉子,兴山给你我就同意。”大娘没说完,都嗷嗷叫,乱说不同意。
“我当不了小孩的家。”妈妈慢吞吞地说。
“我就要小杉子,这两天俺娘俩能说的来,一个性格,在家我爱说他不爱说,他在家好像个木头疙瘩,就会看报纸、书籍,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到家给开了锅,他还烦,常拌嘴,小杉子仿我”大娘说话是长篇大论。
“大娘,你看着咋年轻呢?”我疑惑地问,滑稽地说着,大家都笑啦。
(乡村娃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