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呼吸更重,他细细品尝着她唇瓣的柔软香润,舌尖抚过她唇上的每一处柔软。
半晌,他再按捺不住,伸手除去自己的衣裳,疾风骤雨般脱下了喜服。
他又伸手来帮她解开繁重的华袍。
江神聆闭着眼睛,睫羽翕动,脖颈上是他指腹急躁的触感。
她完全陷在了柔软的被褥里,捏着被角一动不动。
她半睁眼眸看他,他头发纹丝未动,整齐地由金冠束于头顶,面色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燥红,好像他只是遇见了难写的文章,沉着脸,面无表情地思虑着。
但他手上春意盎然,动作丝毫没有停下。
司湛的衣裳先一步被他仍在地上,随后她的衣裙又盖在了他的衣袍上面。
江神聆眼眶发烫,浑身也烫得厉害,像是高烧不退,又像是醉酒的晕眩。
浑身浮起薄汗。
如此小半个时辰后,他还是没有成功。
江神聆实在是太困了。
她早上天不亮就起来梳妆,坐花轿,拜天地。
慧敏长公主太喜欢热闹,由她来主持的婚宴,其他人看得开心,百般被折腾的是新郎新娘。
江神聆腰酸背痛,脖子也累,现在唇瓣也累得麻木。
所以她翻了个身,将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任由泉涌泛起涟漪,她朝着墙里,沙哑细声地说:“我睡了。”
“被子都是我的了,你冷静一下吧。”
她似乎很是体贴,初冬寒风凛冽的天气,将被子全裹在自己的身上,只是为了他能够清醒一下。
屋中点着红罗炭,空气温热。
前院的欢闹都已经终止了,她耳畔仅有北风吹在窗牖上的轻微风声和他厚重的喘息声。
但她的如意算盘没有敲响,很快司湛就掀开了被子,又和她挤在温热的被窝中。
他更激烈地吻着她,“神聆。”
“聆儿。”
“夫人。”
“娘子。”
“聆聆。”
她不知道他喊了多少声,最后终归是同一句话,“容我再试试。”
江神聆看他俊美无俦的脸泛着郁色,实在憋得辛苦,终于大发善心。
她抬起小手触碰到他,司湛的眼睛霎时瞪圆,瞳孔缩小、颤动。
她的青丝柔软地铺在他身上。
他的脸像是火烧云翻涌,她俯身在他耳畔,轻轻地似黄鹂歌唱般,高高低低地清吟。
很快,她就搞定了他的烦躁。
只是他的脸色更不好了。
江神聆连忙拿起枕头和他隔开距离,“容我睡饱。明天,明天一定试。”
“明天让你试个够!”她给他画饼充饥,说完,沾上枕头她就沉沉睡去。
只留他在一旁,盯着床帷,反省自己。
方才应该这般,不该那般,可他怕她疼痛,收着力气。
又想,没有得到实质,只是或轻或重地敲门。
她的香味浮动在空气中,他又躁意四起,难以安眠。
同一日,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