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死狐狸!我、呜……我好痛……”
那疼痛而异样的感觉让他的身体霎时出了一层冷腻的汗,跪在床铺的双腿虚软地轻微颤抖着,幽伢却再次俯下头去,灵舌舔弄着他弓起的脊背,强硬的大手却一次次将他缓慢却坚定地拉向自己。
然而渐渐的,那种说不清到底是疼痛还是罪恶的快感,在他的身体里试探地放肆奔腾流动起来,苍梧紧闭的眼角渗出温热的液体,和着脸上、身上的层层薄汗,沾湿了他淡金色的长发。
身后的男人在舔舐他的背,酥麻的感觉一次次冲刷过他的身体,之后,他听见了那个叫做幽伢的男人在他自己羞耻不已的呻吟中恶质地笑了起来,“来,试着放松点……”
“我不……”
他胡乱地摇头,眼前的视线是时远时近不停来回着的床柱与金色的帷幔,“呜呜……嗯……”
少年汗湿的金发散乱地贴在背上、额上,他转过头来看着顶撞着他的男人,朦胧混乱的两只大眼睛里满是水雾,他这样无辜的样子让幽伢忍不住想起巢中初生的雏鸟,湿漉漉的无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扼住它们细小的脖颈。
他这样想着,便伸出了手去,扼住了少年那纤细美好的脖颈。
“呜嗯……”
几欲窒息般的痛鸣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苍梧用力的甩头想要避开幽伢着魔一般的手,然而身体里那奇异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地刷遍全身——
狂风般的激烈快 感席卷而来,原本呜鸣的暧昧声音终于转而拔高,而后,那筋疲力尽的沉香木精便被抛入了浓密的黑闇里。双腕上的禁锢不知何时已经被撤去,紊乱的呼吸与甜腻潮湿的气味充斥在这一方床帐之中,美丽的灿金色眼眸微微阖起,幽伢俯下身去,将覆在少年红晕脸颊上的发轻轻拂开。
垂眸注视着他昏睡过去的脸,灵狐之君沉沉的目光里,竟然漾出了怜爱的温柔之色,低低地笑出了声——
“这只是……刚刚开始呢。”
……0
珠儿动了动,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丛干燥温暖的草堆上,身上覆着一件男人的黑色大麾,而那原本属于她的衣裙外褂,却被扔在洞中的那燃烧得十分旺盛的火堆之旁。
珠儿偏过头去,越过火焰之上扭曲灼热的空气,看着背向着她站在洞口的珑夜。
那个男人的背影很好看。
他就那样立在石洞口,双肩沉稳而宽阔,还有那袭不变的黑衣,更衬得他高大挺拔得如同参天良木。洞外还在下雪,银白白的一片,雪地映出的光照进了石洞,珑夜逆光的身影黑沉沉的,寒风吹拂他的衣袍和那把鸦色的发,他浑身所散发的气息却仿佛比冰雪还要再冷上数分。
是珑夜救了她。
是这个对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的男人,再一次救了她。
极轻、极轻的叹息在石洞里若有若无地慢慢荡开,然而那洞口的男人却似乎听到了,他转过颀长身躯,脚步声响之间便已掠了进来。
“你醒了。”他的声音低沉,在石洞中响起还带着嗡然的震动。
“我们还在霜月幻境里?”珠儿开口,喑哑的嗓音里有着些许的颤抖。
“不是。”
他摇了摇头,慢慢坐了下来,拾起一根粗长的枯枝拨弄着劈啪作响的火堆,“你到那里去做什么?”
“我……”
她的长发披散,紧紧拥着那厚重的男式风麾坐了起来,巴掌大的小脸蛋上满是黯然之色,终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狐狸胁你去幻境?”
珑夜冷哼一声,却不去看她,“那妖孽不除,终归是个祸害。”
他的语气又冷又硬,珠儿听了却默然不语,火堆里跳耀的火星突然爆出“啪”的一声脆响,珠儿骇了一大跳,瘦弱的身子怕冷一般地缩了缩。
“珑夜……”
她似是第一次唤他的名一般,低低的语声里有着掩藏不住的柔软与惶然,“你是去霜月幻境寻我的?”
听见她的问句,静坐在火堆旁的术师转过头来,深邃无比的黑眸牢牢盯住瑟缩在他的风麾下的小人儿,刀一样锋利的眼神扫过她低垂的脸。
然后他略略颔首:“嗯,我确实是去寻你的。”
闻言,她心中似有所动,轻敛下长长地眼睫,将软软逸息咽回了肚中。男人的大手却忽然伸了过来,强硬地抬起她的脸儿,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陷入对方的眸底。半晌之后,似是忍受不了他携带着侵略意味的突兀眼神,珠儿咬了咬唇,道:“你寻我又做什么呢?那个时候,你若是不来……我一人在雪地里冻死了,也是、也是好的吧……”
那双好看的剑眉拢了起来,珑夜紧紧地盯着她,研究着这个孱弱苍白的少女脸上每一分每一毫的表情,他不懂她,他不懂眼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