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刚适应走廊刺眼光线的双眸隐隐生疼,可他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便拎起门口的行李往内走去。 不如平时那人知道他晚归便总会替他留盏小灯指路,从客厅延伸到因拐了弯而不着尽头的卧室全然无光,深夜的住宅区总安静得过份,于是傅允楠不由自主地想,原来如果不是他提早结束行程赶了晚班的飞机回来,那人平时都是这样的么? 独自享受这所谓足够的静默,与足够的无光。 瞬刻间傅允楠又不受控制地想起过往那些岁月,却没让自己陷入其中,他只俐落地将本就轻便少量的行李各自归位,又快步至浴室洗去一身疲惫,随后在确保身上只馀清爽好闻的沐浴香后,近乎窥探似地拎起工作的物事,悄无声息将步伐滑入卧室。 到底男人将动作悉数放得能轻则轻、能缓则缓,是以顾子凌显然在那些惊慌与忧惧参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