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没反抗,就倒在地毯上,侧过脸去看她,脸上的血污蹭在地毯的毛峰上。
宫理也并没有质问他为什么来找她,只是膝盖压着他肩膀,笑道:“你弄脏了我的地毯。”
他没有惶恐的觉得抱歉,但也不反抗她压着他脖颈能杀了他的动作,宫理:“不怕死?”
林恩摇了摇头,把地毯蹭的更脏了:“死不了。”
宫理松开手,手指在裙子上蹭了蹭:“啧。”
林恩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才起来:“……这里不安全。”
宫理笑:“哪里安全?你来找我,不会是为了保护我吧。”
林恩看着她,喉咙滚动了一下,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身高很有压迫感,声音却像是说悄悄话般压下来:“……不会再发生了。我知道,脑袋里、脐带断了、我不是她的傀儡。”
宫理眯起眼睛来,她没听懂他的话,但心里意识到不妙。这个林恩是认识失忆前的她,但之前关系是怎么样的呢?他为什么不知道她的名字?
不会再发生,是说这个男人做过错事,心里充满愧疚吗?
她故意轻笑道:“是吗?我不信。”
林恩有些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半晌道:“我会杀了她。她的头,提给你看。”
宫理觉得,没失忆的她应该是能知道“杀了她”的意味的,她故意道:“……我要你说出来那个名字。”
“玛姆。”他立刻道:“我会杀了她,砍掉她的头。我可以立刻去做。”
宫理笑着坐在沙发上,翘起脚来,微微低头去解自己凉鞋的系带:“别逗了,你进得去姐妹会吗?”
林恩或许真的有点本事,他蹲下来看她:“……没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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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宫理挑眉看他,手指勾着鞋底满是血红的凉鞋:“我今天见到她了呢。”
林恩沉默震惊的看着她,忽然扑上来,手撑在她两侧的沙发边沿上:“她、她发现了你吗?”
发现什么?发现她是仿生人?还是说发现她失忆了?
宫理垂眼说了个怎么解读都可以的回答:“别太小瞧我了。”
宫理觉得,林恩的保护与强大是很明显的,有一个人照应能比单打独斗多做很多事,他看起来不算聪明,如果在有必要的时候,把他当做弃子也可以,毕竟他不容易死掉……
宫理试探的伸出手去,解开了林恩穿的袍衫的领口扣子,她以为他会阻拦她解扣子的手,林恩却像个家具像个雕塑似的,任她做任何事都没有反抗。
确实是,上次见面从他认出她来,就没有再反抗一下了。
宫理有点心虚,先开口道:“你可真脏死了。”
林恩不说话,只是眼睛微微往下看一眼,看着她白皙的手指,解开了沾着血污与汗渍的衣领。
宫理也嗅到了鼻尖那股烘烤可可果般的气味。他在释放信息素?为什么?是臣服的意味吗?
之前的宫理和林恩到底是什么关系?
宫理解扣子解到胸口就烦了,松开手朝后仰去,手撑在沙发上,脚尖踢了他腰一下:“自己脱。”
林恩犹豫了一下。
宫理心道:oga也都差不多,甭管是杀人如麻的,还是烘焙下厨的,都有点容易害羞吧——
她这么想着,林恩拽着衣领将衣服脱下来,扔在一遍了,他低着头,双手用力扣在背后,仿佛是抵抗着自己心底的某些情绪。
宫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