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叹了口气。
说到根上,也没法追究纳喇氏。
想必当时,他们也自身难保,都是在夹缝中求生存。
谁又能顾得上谁呢?
一个个萨满家族,即使有灭族的风险。
即使违背祖训,即使被人唾弃。
仍旧以苦神留下的使命为己任,放在了第一位。
还能渴求什么呢?
至少,蔡根没有资格去指责纳喇氏。
何奈子痛快痛快嘴,也没毛病。
只能说,条件不容许,情况很恶劣。
谁也没招。
被蔡根给按住了。
“哎呀,行了段土豆,你个酒蒙子,喝毛的茶。
你喝明白个六啊。
别瞎耽误功夫,咱们还有正事呢。”
蔡根把事情定性以后,显得其他人都不太正经。
好像就他是正经人,想着办正经事。
也不知道谁,又是换座,又是泡茶的。
何奈子被叫成了小姐,明显更自信了一些。
浅浅的喝了口茶,皱着眉咽了下去。
蔡根的高碎,那是相当碎了,喝了一口茶叶沫子。
蔡根喝的时候,就比较有经验了。
吹了半天,在茶叶沫子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抽冷子喝一口,相当巴适。
“哎呀,奈子小姐,你倒是说啊。
咋地,还想把一杯茶水都喝完,再说啊?
你不是着急,让我们回去吗?
我看你也不着急啊。”
何奈子脑门子都冒汗了,实在跟不上蔡根的节奏。
“哎,说,我现在就说。
我们尼玛察家,本来在苹果山下,休养生息。
与纳喇氏和平共处,相安无事。
后来,纳喇氏人也填得差不多了。
天之贝子还一直没有觉醒。
他们觉得自己干了赔本买卖,这时候就想撤来着。
想让我们尼玛察家,重新顶上去。
或者,跟他们一起顶一下。
我们家当然不干了。
夺祖仪式,他们纳喇氏得到了最大的好处。
凭什么不承担责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