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兰不由地抓紧花焰的玉手,神色一拧,花容色变,掌心已然被汗水浸开。
花焰莞尔轻笑,安抚着她,“一群亡命之徒而已,你只管坐好,我收拾了就来。”
语毕,她闪身出了迫停的香辇,凌立于辇顶之上,对吓破胆的纸鸢说道:“进车里去。”纸鸢一听,迈开软绵绵的腿,钻进香辇内,与祁夜兰依依相惜。
花焰神目如炬,扫视四周,淡淡说道:“两位天命十境,一位天命十一境,一位精神力神师,若干蝼蚁,这样的阵容就敢做杀人灭口的勾当,真是胆大包天呢。”
她瞥了一眼宇空中凝出的金光护壁,补充了一句:“对了,还有一个不知名的阵法。”
百人暗杀队最强者孤臣开口说道:“花焰,元鼎神阵已开,你和公主都逃不掉的,我四人葬你绰绰有余。”
她没理会孤臣,而是凝视着这中间官爵最高的那人,“邕王,你不做你的王爷,怎么也来当薄命郎呢?”
邕王脸皮一皱,“本王。。。。。。”
花焰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了,你被禛王当狗使唤了吧?却不知,你趴在祺王府里摇着狗尾巴时已经半身入土了。”
邕王气得心梗,须臾间红温:“你!”
唯一的精神力神师蔡哲与他同为禛王帐下,立即安抚下他:“邕王莫要与她动气,中了她的圈套。”
转而,他向花焰喝道:“你已经落入了老夫的万囚金阵中,神力在慢慢被金阵摄走,还不赴死?”
花焰余光瞥了眼香辇底下的一个横亘街道的金色阵盘,“无趣。”她袖中落出参商剑,直直地砸在了地面上,轰出了一个大窟窿,而万囚金阵顿时碎解。
这一手诡异的玄天妙功,将蔡哲唬得言语失禁:“怎么可能?老夫的万囚金阵乃是。。。。。。”
花焰失了兴致,眸中闪着幽冷的寒光:“你们废话太多了,都去泉下慢慢叙吧。”
话音未定,她眸光一转,根本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调度始判道光中的夙夜剑印,凝于手掌之上,一指挥出,一股神秘的伟力扫荡这片区域,将全场的时间维度全部调至十分之一!
他们神情变化都慢了许多,更不说动手或者逃窜了,根本没有机会。
花焰手掌微握,半截插入地下的参商剑飞来,弧线轮动,在空中大杀四方。
一具具尸体皆是一剑封喉,或从半空落下,或从屋顶滚落。这里,顿时成为了一片鬼蜮尸土。
在一个呼吸间解决完所有暗杀小队成员,她的目光凝重了几分,望向中天位置的金色眼球。
“轰!”一道金色光束撕裂空间,闪忽到她面前。她立时施展出不动明王金身,扛下了这一击。
金色光束消弭,她低头瞥了眼划出一道三寸深黑痕的不动明王金身,给出了不低的评价:“元鼎神阵么?还不差,足可以殒杀一般的天命十一境强者了。”而后,她以儒笔施展出“儒之大者”,将金色眼球以圆环封住,暂时解决了元鼎神阵。
她连脚步都未曾移动,就了结了这场暗杀。她拉开香辇外的幔帐纱帘,轻声说:“解决了。”
祁夜兰和纸鸢一听,又惊又喜,怎敢想象花焰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全颠覆了局面?
纸鸢搀着祁夜兰出香辇,观察着这百具尸体,辨出他们所属势力。祁夜兰目光落在邕王身上,虽然他们之间有微末的血脉联系,但邕王亲手参与暗杀,就说明他根本不顾念亲情,那么祁夜兰也就不会怜悯了。
祁夜兰引首颙望,看着被圆环桎梏住的金色眼球,突然惊呼:“不好!”
花焰疑惑,问道:“怎么了?”
祁夜兰黛眉紧蹙,神色古怪,沉默一会,才道出一个隐秘缘由:“元鼎神阵的核心是玄黄神气,而胤帝病重,一直是以玄黄神气吊着最后一口气,禛王动用了元鼎神阵,也就意味着他强行抽离了一部分的玄黄神气,这样一来,胤帝那边恐怕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