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焰一听,也眉宇徘徊,片刻后舒展,“胤帝最危险的,恐怕不是少了玄黄神气,而是他的好大儿们要提前行动了。”
祁夜兰不解,“姐姐怎么这么说?”
花焰反过来问了她一句:“胤帝虽然病重,但一定还有掌握在手中的势力吧?”论京城势力,禛王绝对是几位王爷中最庞大的,但作为政治首脑的胤帝,能够多年稳坐朝中,怎会没有私人力量?
祁夜兰若有所思,如实回答:“有,胤帝手中还有王宫禁卫军和朝中清流派老臣的支持。”
花焰会心一笑,“今夜他们这么多人手折在我手里,可以说是我各断了他们一只手。接下来,他们该对王宫动手了,胤帝手中的最后一份力量,成了他们恢复元气的关键,谁能得手呢?”
祁夜兰和纸鸢听了,均感觉到这始昃城将要真正变天了,而今正是风雨如晦的前夜。
花焰慢条斯理地说道:“夜深了,我们回兰府吧。该抓紧时间行动的,是他们。”
。。。。。。
一位侦察小卒踉踉跄跄地跑进祺王府大院中,跪倒在祺王妃等人面前,气喘吁吁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祺王妃抓紧袗衣,喝道:“快讲!”
那小卒抖如筛糠,如实禀报:“派出的。。。。。。百人暗杀队。。。。。。全部战死了!”
祺王妃和旻王身体往后一仰,差点绊倒。祺王妃气急攻心,连连问道:“禛王,你不是开启了元鼎神阵了吗?怎么还会如此?”
禛王死死盯着始昃城中天被桎梏住的金色阵眼,半天后才吐出一句铮刺般扎伤两人的话:“元鼎神阵被花焰封住了。”
闻言,祺王妃和旻王皆是眼前一黑。祺王妃几近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我都折损了精锐力量,现在该如何是好?”
禛王打定主意,快步走出祺王府,“调度城防军,包围王宫!”
听了这话,祺王妃和旻王相视一眼,都明白禛王这是要兵变的架势。
见禛王消失了踪影,祺王妃扶了扶额,“旻王,我们要落后一程了。”这一程,就败在京畿兵权握在禛王手中。
旻王脸色凝肃,缄默良久,最后神情坚定,“也不见得,他调度城防军抗衡王宫禁卫军要时间,我们可以各带一支府兵先入宫,胤帝没了玄黄神气庇佑,已然命不久矣,谁拿到即位诏书还不一定呢。”
语毕,旻王也快马加鞭回府调集府兵。
祺王妃望着两人先后离去,反复斟酌旻王最后那番话的可能性,最后下了如出一辙的结论,“好,那就最后赌一把。”他们是在赌速度,也是在赌王位正统性花落谁手。
禛王在南宫楚天的协理下,火速调集着一万京畿城防军,在街道上快步行军,目标是北面的王宫。
城防长官猜出了禛王的野心,惶恐不已,但军令在上,他也不敢吱声,只能将军队调度权交给了禛王派来的南宫楚天手中。
旻王回到府中,快速调集了一千府兵,顾不得府中空虚,亲自快马领兵赶往王宫,路线与禛王大军交错开。
而祺王妃盗走祺王的府兵令,号召一千府兵,她乘坐宝马香车,驰在街道上,身后是黑压压的府兵大流。
午门前,旻王和祺王妃都被禁卫军拦下。禁卫军统领郑权得知城中变故,连夜起身,拦在宫门外。
他身披战甲,脚踏剑履,气魄雄伟。郑权拱手行礼:“旻王、祺王妃,府兵不得入宫,请两位不要为难在下。”
祺王妃蛮横一句:“禛王筹谋兵变,我二人是来勤王救驾的,你敢不放我们进去?”
郑权作为禁卫军统领,毕竟是枪林弹雨里出来的猛人,并未被这话给吓住,而是严肃说道:“禛王是否谋反,在下自会决断,而二位只能自己进去,这府兵必须留在外面,不然以谋逆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