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盯着她,大有她不说清楚就不罢休的模样,整个人都气到肝疼!
她怎么不说他有龙阳之好呢?
他在外头辛辛苦苦奔前程,在军营挥着热泪没日没夜的训练,她倒好,尽在府中败坏他的名声!卫氏他这是要上天了是吧?!
被人当面给逮着,卫莺再是脸皮厚也有两分不自在,侧了侧脸:“殷氏她胡说的。’’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话应该是老太太还没被禁足之前,为了给卫莺这个儿媳妇一个教训特意派了教养嬷嬷过来那回,那教养嬷嬷卫莺收是收了,最后却被卫莺给气跑了,她当时一顿胡诌,跟那教养嬷嬷瞎扯,就说那教养嬷嬷要爬床,伯爷虽说是喜年长的妇人云云,当时那殷氏也在,恐怕也是那时给听了去。
可她是气那教养嬷嬷的,又不是说给殷氏听的,殷氏听了进去也不关她的事啊。
“殷氏已经被撵出府去了,以后也无人再提及,时候也不早了,大爷回去睡吧。’’交代完,卫莺就回去陪儿子睡觉了。
姜景还瞪着眼。
就这样轻飘飘的走了?这卫氏竟然没有半点愧疚吗?姜伯爷气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有心思回去睡觉,他只要一想到方才的场景就一阵儿犯恶心,尤其那殷氏白花花的肉还在床上翻滚了几下,哪怕下人们已经重新换过了床铺他也睡不下去了。
姜景最后还是回了前院,清早天不过刚蒙蒙亮就走了,闻讯赶来的田姨娘后脚刚到就见里头空无一人,气得回去狠狠发了顿脾气。
正院那边,安夏也正跟卫莺禀报,说姜景回了前院里。
“嗯,把房里重新收拾一遍,该仍的也仍了。’’不止是姜景觉得心里头膈应得很,卫莺也觉得膈应,隔壁房本是她给葫芦准备的,让姜景住了一夜那是看在他好歹是葫芦生父的份上,那殷氏又是哪个牌面儿的人物?
就差把那里头的布置仍了重新来过了。
不过殷氏被撵出府闹出的动静儿也不小,哪怕正房这边封了消息,到底是有谣言传了出去,如今最是见不得大房好的三房那边,刘氏头一个就怀疑,她才不信什么殷氏偷了大嫂卫氏的发簪的说辞,人赃俱获被撵了出去,还让大丫头陈香去打听打听。
上回提拔上来那丫头腊梅被打了板子发卖了后,刘氏这些日子又被送去了庙里吃了些苦,再也没有丁点嚣张跋扈起来,甚至还伏低做小起来,晨昏去给月姨娘请安。
这不,这一大早的,她亲自服侍着月姨娘用了膳,低眉顺眼的,月姨娘再大的气焰见了她这副模样也消了不少,随意指了个圆杌让她坐,哼了声儿,“莫让人以为我是个为难小辈的,还不知道得在心里怎么骂我呢。’’
刘氏忙道:“怎会呢,姨娘最是疼爱小辈的。’’
别说月姨娘只是语气不大好,便是真真跟前些时候那般扇她一巴掌,指着她鼻尖骂,刘氏也不敢说什么。
她娘家不显,能嫁进姜家已经是高攀了,在这府上之所以能过得开,那是姜三爷待这个嫡妻敬重,刘氏自己更是知道分寸,要是姨娘厌恶了她,再一挑拨三爷跟她的情分,她以后哪里还有好日子过的?
月姨娘摆摆手:“说这些有甚用,如今当务之急是你得赶紧诞下我们三房的嫡子来,老三也不小了,大房的嫡长子都已快周岁了,你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儿。’’这也是她不满意刘氏的一点,按说这进府也不短了,她肚子怎么就没点动静儿的?
刘氏脸上有几分难看,月姨娘急,她更急!
娘家不显,若是膝下再没子嗣傍身,时日一长,谁还把她这个夫人放在眼里,要是后院的妾室们再诞下子嗣,以后那些小贱人还不得压在她头上的,就是她娘家那边也急得很,每回写信来都催她赶紧怀一个,还给她找了不少偏方药材的。
刘氏一直没敢动,但是……
她摸了摸肚子,但是若再没动静儿,她也只有按她娘说的试试那些偏方了。
“我知道了姨娘。’’刘氏乖顺,又道:“对了姨娘,听说今儿一早大房那边撵了个婆子出府,说是偷了卫氏的发簪。’’
月姨娘有些不以为然:“这有何?’’这些大户人家一天又不少丫头婆子被撵出门的。
刘氏道:“是大公子的奶娘。’’
奶娘?
月姨娘眼一眯,也听出这里边的事不简单了。
像他们这种人家请奶娘,那都是要先查把奶娘的身份背景查清楚的,只有查清楚了才会招进来,且,这奶娘也入府这些月了,怎的早不偷晚不偷,这时候才偷?
偷东西只是个借口,大房那边定然瞒了事下来。
想到卫莺,月姨娘还有些气闷。昨晚她本是要栽赃她一头的,结果不知怎的却被那卫氏一个笑给弄得泄了气。
倒像是她怕了她似的。一个年轻妇人,她怕她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