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个警官告诉甄心:“你可以出去了,有人保释你。”
甄心走出警察局,看到欧阳夏。“没事吧。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因为涉嫌谋杀案被警察抓起来,于是就赶紧来保释你。怎么样?自己有律师了吗?如果没有,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人选推荐给你。我们都认识的。”
甄心随着欧阳夏一边走一边说:“谁啊。”
欧阳夏道:“你忘了,我们牵着毛驴在野外走遇到的两个人了吗?就是其中的一个人,仲飞。他是个不错的律师,找他打官司,准没错。还有,你知道我看到的关于你的报道是谁写的吗?”
甄心似有所悟地看了看欧阳夏。
欧阳夏道:“没错,就是我们遇到的另一个人,庞录。他还是一个记者。看来,你们还真是有缘。”
甄心为欧阳夏把自己排除在外感到意外,但也没多说什么。“现在去见我的律师吧。”
两人上了欧阳夏的车,开了两道街区。来到一处律师事务所前下了车。律师事务所上挂着“仲飞律师事务所”的牌子。
两人下了车,来到仲飞律师事务所。欧阳夏对着前台道:“仲律师在吗?”
前台道:“在。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有预约吗?”
欧阳夏道:“欧阳夏,已经和仲律师通过电话。”
前台挂了个电话,对欧阳夏和甄心道:“两位,请去楼上二楼最左边的办公室。”
两人来到二楼,左拐。欧阳夏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两人推门进去。
仲飞一见到他们,赶紧站起来道:“哎呀,没想到我就成了律师了,脑子里还突然冒出来这么多法律知识,这感觉这样真实。如果不是知道在游戏中,我还以为自己真是个天才。快坐。”二人在当事人的沙发上坐下后,仲飞看着甄心道:“说说吧,怎么就成为嫌疑人了。大作家。”
甄心把自己去桥下转悠找灵感的事情对仲飞说了。又说:“我感觉到有一个人行为略有诡异,看着我的眼神中似乎有仇恨。就往回走。在我往回走的时候,似乎有一个超过我。但我没有在意。结果,第二天,我的客厅似乎又被人翻动过的痕迹。我猜测是有人用钥匙开了大厅的门,然后翻动我的物品。在客厅中找到了我的头发,放在死者的手中。事实上,那天晚上,我根本没有到那个桥底下就转身走了。说起来,也是老天帮助那个杀人犯,当天晚上就下了一场大雨。把周围的足迹都冲刷掉。可是,我想不到的是杀人犯竟然没在死者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这说明凶手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至于杀人动机,警察也没有告诉我。因为他们怀疑凶手是我,怕是要在我身上找杀人动机了。”甄心平静地说着话,他只当这是一场游戏,并不认为会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
仲飞道:“照你这么说,凶手就是那个瞪着你的人。你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了吗?是男是女?”
甄心道:“看身形是个年龄不大的男人,样貌没看仔细。我很少盯着他人看。况且当时距离有些远,天也黑。也没有灯光。”
仲飞道:“那附近没有摄像头。不过,我的一个记者老兄,对你很关注。所以报道了关于你的事。我想,他会对这个案子有所帮助。明天我们一起见一面,商量一下具体的对策。把真凶找出来,就可以结束这场游戏了。也不知在这里多久了。”
甄心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我在靠近那个桥的时候,闻到一股浓厚的酒味。那个人从我面前走过时,我没有闻到酒味。”
仲飞道:“你的意思是那个人不是凶手?可是,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么就难办了。不过,找证据是警察的事。我要做的事根据对方的证据与律师说话的漏洞来帮你辩解。当然需要结合有利于我方的证据。不过,看样子,你根本就不像一个凶手啊!”
甄心道:“我确实没有杀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鬼迷心窍地非要在大晚上的往那么偏僻的地方走。我一醒来的状态就是迷迷糊糊的。”
仲飞道:“大概是写小说十分疲惫。我看了几篇你的小说,有悬疑的。那描写简直就像你自己在现场一样,真神。上次,警察跟踪了十年的悬疑案件就是根据你的小说提供的线索的启发而找到的。但是,那个案子背后涉及到青龙帮的利益。警察逮捕了青龙帮老大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青龙帮的商业版图被查封了不少。你想,如果他们怀疑是你向警察透密,他们一定会伺机报复你的。你说说,你的小说是怎么写出来的?”
甄心道:“说实话,就像你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多得法律知识一样,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写出那些小说的。我只知道,我写了这些小说,还有小说的内容。至于怎么成功的,仿佛就只是一些记忆。就像是别人的记忆突然之间安装到了我的脑袋上。”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欧阳夏。”仲飞转头问坐在旁边听了半天的欧阳夏。
欧阳夏道:“你说的那个记者朋友是庞录吧。他原先是一个记者,现在还是一个记者。而你之所以成为律师,或许是你内心深处真正想做的职业。甄心,成为作家是你的梦想吗?”
甄心点了点头。
欧阳夏道:“或许,这次的游戏与你们的内心深处的渴望有关。”
仲飞似有所悟地点点头:“如果,我十分渴望回到现实,那么,游戏是不是也就会朝着我想要的结果发展。”
欧阳夏道:“渴望现实是一回事,我想游戏更多地想要你们发现自己。也就是知道自己是谁。把非我从自己体内剥开。”
仲飞露出迷惑的眼神:“每个人都是多面的,千人千面。一个人体内还能有非我?你的意思是我们精神有问题?类似精神分裂?还是人格分裂?”
欧阳夏道:“你可以这么理解,只不过有一些细微的差别。具体我也说不清楚,这毕竟也只是我的猜测。”
仲飞见欧阳夏这么说,也不再多说什么。三人约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在仲飞的事务所再与庞录见一面。两人便告辞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