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着箱子,箱上的串铃哗啷哗啷的引人注意。道旁,青杏已论堆儿叫卖,樱桃照眼的发红,玫瑰枣儿盆上落着成群的金蜂,玻璃粉在大磁盆内放着层乳光,扒糕与凉粉的挑子收拾得非常的利落,摆着各样颜色的作料,人们也换上浅淡而花哨的单衣,街上突然增加了许多颜色,像多少道长虹散落在人间。清道夫们加紧的工作,不住的往道路上泼洒清水,可是轻尘依旧往起飞扬,令人烦躁。轻尘中却又有那长长的柳枝,与轻巧好动的燕子,使人又不得不觉到爽快。一种使人不知怎样好的天气,大家打着懒长的哈欠,疲倦而又痛快。 秧歌,狮子,开路,五虎棍,和其他各样的会,都陆续的往山上去。敲着锣鼓,挑着箱笼,打着杏黄旗,一当儿跟着一当儿,给全城一些异常的激动,给人们一些渺茫而又亲切的感触,给空气中留下些声响与埃尘。赴会的,看会的,都感到一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