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柯偃月的身边,躬身行礼,却是太行山第二号人物姬放歌。“大哥,让小弟先去摸摸他的底,看他有没有资格和大哥对刀。”姬放歌沉声道。
“二弟退下,如果天下还有谁配和我动手,他就是彭求醉。”
“但是…”姬放歌如临大敌般看了郑东霆一眼,似乎在踌躇不决。
郑东霆定晴一望,顿时心下了然,仰天大笑道:“小柯,你什么时候收的这个小兄弟,倒是挺重义气。他是怕你失手啊!”
听到郑东霆的嘲笑,柯偃月勃然大怒,用手将偃月刀用力在土中一顿,愤然道:“给我退下!”
“大哥,太行大业仍需你的亲自主持,你决不能有闪失,让我去为你探探路,我太行妖刀死不足惜,但是天下无头决不能死!”姬放歌干脆单膝跪地,慷慨激昂地说。这太行基业是他和柯偃月联手,在这二十年间一并发扬光大的,他实不想因为彭求醉的出现而毁于一旦,于是有了舍身求战的念头。
“你是妖刀姬放歌是吧。”郑东霆一挺胸,嘴一咧,头一歪,装出一副惺惺相惜的模样,“哎呀,真是挺有情有义的。我本来今天来打的是只诛首恶的念头。不过我改主意了,等我宰了柯偃月,下一个就轮到你。有情有义的好人没什么用处,有情有义的坏人却能够做出大恶。”
“哼!”姬放歌妖目中蓝光一闪,双肩一耸,就要拔刀出鞘。
柯偃月伸手一横,一股激烈的罡气应掌而出,姬放歌的雁翎刀还没有出鞘,就在鞘内断成了两截。断裂的刀柄直飞出去,狠狠砸在一名闯殿营刀盾手的盾牌上,将青铜盾牌砸得四分五裂,引起闯殿营一阵大乱。
“大哥!”姬放歌瞠目惊道。
“到一边看着吧。”郑东霆突然回忆起自己的师父曾经对自己的教诲,有模有样地说,“你和我决斗只能帮我热身,等到柯偃月和我动手之时,我会更加势不可当。”
“听清楚了?还不退下。”柯偃月冷冷地说。
姬放歌望了柯偃月一眼,再向郑东霆瞥了一眼,脸上神色复杂,微微一躬身,身子倒着疾退数十步,回到了太行刀阵的行列之中。
就在姬放歌铩羽而归的时候,关中刑堂内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一直在刑堂围墙之内龟缩苦守的七派八家五大帮派众一鼓作气冲出了防线,一瞬间冲散了在最前方布阵的太行长蛇阵,纷纷来到了郑东霆和柯偃月战圈的边缘。
“彭大侠!我们来了!”“见过彭大侠!”“彭大侠久违了!”七派首领纷纷扬声吼道,各派弟子人人战意高昂,精神抖擞,一个个就仿佛吃了熊心豹子胆,双眼兴奋得精光四射,恨不得立刻跟在彭求醉的后面杀入太行刀客的阵营,一举建立不世之功。
“哼哼,老彭,你的跟屁虫们手脚真快,你不在的时候,影儿也不见一个,你一冒头,到处都是。”柯偃月冷冷瞥了一眼,不屑地说。
“没有办法,我就是那种登高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这你是羡慕不来的。”看到七派八家五大帮的高手基本上完好,连青颜、洛秋彤都完好无恙,郑东霆心中大石落地,不由得激情澎湃,仰天大喝道,“中原武林的朋友们,吼一声让太行山听一听!”
“彭大侠,天下无敌!”
“太行山,速速受死!”
“青州虎!彭求醉!”
山呼海啸的声音在中原武林的阵营里高亢入云,只震得大地颤抖,风云色变。
“善恶到头终有报,多行不义罪难逃,莫看太行人马壮,难敌青州惩恶刀。”
随着这片山崩地裂般的呐喊声,郑东霆右手轻轻一翻,已经从背上抽下一把长刀,发出一声清越柔和的刀音。不知是因为中原武林高手们的气势惊人,还是因为郑东霆拔刀出鞘的威势震慑人心,随着刀声响起,距离郑东霆最近的太行闯殿营高手仿佛商量好一般齐刷刷地连退三步。
“哈哈哈哈!”郑东霆仰天大笑,长刀一点面前的闯殿手们,刀尖朝下一指,举起左手的酒葫芦,仰脖再灌数口酒水。
刀尖下指,意存轻蔑,这是对刀客最大的侮辱,看到郑东霆的刀式,七派八家五大帮的派众纷纷起哄般大笑了起来。太行山自柯偃月往下人人都感到受了奇耻大辱,无不士气大丧,羞愤难当。
“彭求醉,莫要得意忘形!”柯偃月哪里还忍得住火气,暴喝一声,手一翻将插在地上的偃月刀吸到手中,身子以左脚为轴,猛地一个急速的飞旋,一股急如飞瀑的刀光如山洪暴发席卷而来,瞬间笼罩了郑东霆的全身上下。霹雳横飞的刀风即使隔着十数丈的距离仍然刮面生疼。彭七、萧重威和祖悲秋被这股刀风刮得一个趔趄,齐刷刷仰天跌倒在地。
“我们都已经这么狼狈,处于刀式正中心的郑东霆岂不是要粉身碎骨?”三个人的心思都是一样,同时手脚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