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厉爵城的办公室被划分为三,休息区办公室以及会谈区。
&esp;&esp;应有尽有,就算是不回家住,留住在这里也是足够的,前提是独自守着一幢空荡荡的楼房不害怕。
&esp;&esp;唐姒走马观花似的将办公室逛了个遍,最终推开了暗门进到了休息区。
&esp;&esp;休息区的风格跟之前公馆的风格如出一辙,看起来就很像是个临时休息所,与商务酒店的风格极其相似。
&esp;&esp;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这屋子内的每一件物品都价格不菲,昂贵异常。
&esp;&esp;沙发对面就是巨幕墙,连音响都是顶级的,隔音好像也很不错,只要将窗帘拉上几乎就可以享用影院级别的视听盛宴。
&esp;&esp;唐姒拉了窗帘,选了一部美国老电影看。
&esp;&esp;坐在沙发上,还没看完就开始犯困打瞌睡。
&esp;&esp;电影她看了无数遍,就是不看荧幕也知道此刻说台词的画面是怎么样的,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
&esp;&esp;她是个念旧的人,东西就算用到已经无法再度使用也不会舍得扔掉。
&esp;&esp;就好像一部电影,她会反复的观看。
&esp;&esp;变相来说她就是死心眼,执着在一件物品或者一个人身上,就断然不会再将心思分给其他人。
&esp;&esp;对待陆靖南时是一心一意,所以恨他报复他时也会全心贯注。
&esp;&esp;而现在,该做的事都做了,她反而倦懒了下来。
&esp;&esp;心思在一点点的挪到厉爵城身上,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
&esp;&esp;厉爵城才是拥有跟她合法关系的人,也许他们会一起走很长一段路。
&esp;&esp;她必须要学会习惯厉爵城,也必须要慢慢接受他。
&esp;&esp;……
&esp;&esp;昨晚她几乎没睡着,躺着想了许多。
&esp;&esp;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厉爵城为她所做的一切,他护着她的时候,让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
&esp;&esp;可是……
&esp;&esp;他真的值得依靠吗?
&esp;&esp;唐姒困倦的眯起了眼,眼皮沉重,睡着前她还在想她如果再赌一次会不会获得想要的幸福。
&esp;&esp;她其实很怕,怕会输得血本无归。
&esp;&esp;——
&esp;&esp;医院,如死般寂静,压抑到令人窒息。
&esp;&esp;程文安眼睛通红,“我们陆家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
&esp;&esp;陆靖南一声不吭,沉默如磐石。
&esp;&esp;他已经维持这个状态很久了,从婚礼过后,他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esp;&esp;医生说陆有源血压本就偏高受不得任何刺激,如今中了风,就算醒了也可能会偏瘫,说难听点就是个废人。
&esp;&esp;程文安哭了一晚,陆靖南守了一晚。
&esp;&esp;眼底都是红血丝,狼狈憔悴,下巴冒出了青色胡茬。
&esp;&esp;陆有源这一倒下,陆家就等于要散了。
&esp;&esp;“那个女人呢?”过了一晚,程文安才想起了罪魁祸首,“那个女人到哪儿去了?我要她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