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看到她受伤难过的神情,自己更扛不住。
“哦?”成文随手接了过来,看了下信封上面的放妻书,拿起来撕拉一下,撕成了两半。
王猷文没料到她会有这么一出,愣住了。
成文公主得意扬扬地看着他,神情好像在说,你奈我何?
“本宫看到了,现在没了。”成文无赖道。
王猷文似乎是忍俊不禁笑了下,眼底却闪过晶莹的泪光。
他面上仍旧云淡风轻,从座位底下,摸索了下。
拿出来厚厚的一沓信封。
上面都写着放妻书。
齐齐递了过来。
成文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王猷文,你有病吧,写个休书你写这么多?”成文接过本想如法炮制继续撕。
到底还是停住了。
她生怕他再从轮椅底下掏出来厚厚的一沓。
“让本宫看看你如何写的。”
成文冷笑着,撕开了信封。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怨家,故来相对……”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
“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妇娥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成文念出了声,“好个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王猷文这么多年来,对她事事迁就,诸多包容,无论她多无理取闹,他总是云淡风轻地说好。
哪怕是她要火烧房子,恐怕他也会笑着应了,给她递火把……
成文虽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君若无情,我便休。
可她如今拿到了放妻书,虽然竭力维持,到底泪水还是落了下来。
王猷文心头酸涩,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本欲为她拭泪,却被成文误会,一把挥开。
她梗着脖子,胡乱地擦了两把泪:“既如此,那便祝愿夫君……哦不,王公子,一别两宽,早遇良人,早生贵子!”
南宫玥贵为公主,况且她与之相处,从没说过软和话,如今王猷文要休她,骄傲如她,自也不会伏低做小求他。
是以,她拿着放妻书,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最终,倒还是王猷文喊住了她。
成文没回头,嘴角却不由得上翘,叫你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