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夫人说的也很有道理,台下人纷纷点头附和。
“确实,争宠的小妾都死了,其他妾室听闻早就被钟老爷遣散出府了,钟家就剩她一个女主人了,是没必要杀夫了。”
“我认识钟夫人数年了,她一直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岂会干杀夫之事。”
“……”
“……”
钟夫人跟虞栀缨这边皆有理有据,此案也确实没有实际的证据,暂时还不好判定凶手是谁。
吴泽的眉头越皱越紧,见他一脸纠结,不出声,虞栀缨突然上前说道:“吴大人,既然钟夫人有证据证明清白,我也没有杀人理由,此案暂不能断,你倒不如先把我们放了,我们说不定还能去为你查下真凶……”
“不能放!大人!”虞栀缨还未说完,钟夫人便激动的上前阻止道,“大人,民妇与家中奴仆虽未亲眼见虞姑娘跟这位小哥杀了我夫君,但是案发之时灵堂上确实只有他们二人,他们嫌疑最大,断不能轻易放他们离开。”
“钟夫人又不是凶手,怎么知道我们在的时候,就是钟老爷案发之时。”李树闻突然讥诮道。
钟夫人脸色骤然大变,眼神飘忽,神情遮掩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我怎知老爷何时被杀,你莫血口喷人。”
虞栀缨不由得失笑道:“钟夫人,据我回忆,我跟小闻到你家灵堂之时,钟老爷身上血液早已流尽,人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你怎能说我们在时刚死呢。”
“对对对,老爷那会血确实流了不少。”钟夫人赶忙附和道。
虞栀缨跟李树闻互相看了一眼:“钟夫人一会说我们在的时候是案发之时,一会又说钟老爷那会已经死透了,这般不断颠倒供词,看来钟夫人的话不可信啊!”
堂下一片喧哗,钟夫人脸色更难看了:“我……我不是……我真的不知道老爷是何时被杀的,但是你们确实在场啊!”
“在场不等于杀人。”李树闻紧追着钟夫人道,“钟夫人,按照我朝律例,污蔑他人也可定罪。”
“我……我……”钟夫人顿时慌了,求救地看向吴泽,“大人,民妇没有胡言污蔑他人,请大人替民妇做主。”
吴泽闻言,猛地抬手又拍了下惊堂木,冷声道:“肃静!”
堂下立刻安静下来。
吴泽板着脸道:“本官思虑再三,此案缺乏关键实证,暂无法定夺,今日就此作罢。钟夫人先回府,委屈虞姑娘跟李少侠再在牢房之中待上几日,待本官找出真凶,再断此案。”
吴泽说完,起身又拍了下惊堂木:“退堂!”
吴泽离去。
李树闻不服地朝吴泽喊:“大人,既无证据,为何还关着我们。”
虞栀缨拉住他:“算了,小闻,我相信吴大人的才能,我们就先再等几日吧。”
虞栀缨都这么说了,李树闻便不再多言,只得耸肩作罢。
衙役上前,将两人带下了堂。
走之前,经过钟夫人的时候,李树闻又朝其看了眼,目光落在她包扎的手指上,眼眸微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