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们走来的,是韦季衡。
隆庆帝宫中的一个大太监,陪在韦季衡的一侧。
韦季衡也看到了李贞儿他们,朝身边的大太监说了几句什么,两人朝李贞儿这里快步走来。
“韦季衡,参见东平县主。”韦季衡走到她们跟前,朝东平县主恭敬地行了一礼,又朝李贞儿点了下头。
那个大太监,也行了礼,“小人,见过东平县主。县主,您今天得空进宫了?多日不见,您的气色一如既往的好,呀,这是尉迟小姐吧?咱家见过尉迟小姐。”
他又笑嘻嘻地朝小草拱手问礼。
小草看着他,“我叫小草。”
“是是是,小草小姐。”大太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嗯,他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东平县主看一眼韦季衡,问着大太监。
大太监看一眼韦季衡,微笑道,“这是安乐公主的驸马,韦季衡韦驸马。”
“原来他就是安乐公主的驸马啊。”东平县主看着韦季衡,“我进宫来,便是来找安乐说话的,她人呢?在哪儿?你快带我去见她。”
韦季衡一怔,忙看向李贞儿,“她……公主的事情,您身边的暮姑姑清楚。”
“我不清楚,韦驸马。”李贞儿淡淡说道,“我和公主同天落水,我回到庄上后来找公主,没找着。”
东平县主听不懂,歪着头看向李贞儿,“什么叫没找着?”
“回县主,驸马说,安乐公主没了,死了,可我……不相信,我一直在找她。”李贞儿轻轻扯唇,看着韦季衡讽笑着道。
韦季衡眼底的眸光,渐渐变得森寒,袖中双手紧握成拳,心头攒着怒火。
东平县主吃惊得睁大双眼,“死了,没了?怎么回事?她怎么落的水?我记得……她小时候会水性来着,多深的水也难不倒她,她如何会溺水?”
韦季衡道,“当时她身子不适,才……”
“不可能,她身体一向好得好,除了面丑,她没有生过病……,你胡说!”东平县主指着韦季衡怒道,“你在胡说,你在撒谎!”
韦季衡听说,这位东平县主因为丢了女儿,变得疯癫言语混乱,许多事情记混淆了。
他压了压心情,又说道,“县主,本官没有胡说,确实是如此,您可以问身边人。”
他再次将棘手的话题,引到了其他人身上。
但东平县主却不问其他人,只盯着他不放,“我为什么要问其他人?我只问你,你跟我去见皇上,我要让皇上来评评理。”
韦季衡的脸色,渐渐变了。
李贞儿却悄悄勾起唇角,韦季衡,你说安乐是溺水的,死得自然,你又怕什么呢?
东平县主可不是好惹的人物,被她缠着了,韦季衡不敢不听,只好说道,“是,县主。”
“前头带路!去景元宫!”东平县主牵着小草的手,傲然往前走去。
韦季衡看一眼低头默默跟着的李贞儿,只好转身跟着走。
大太监不敢说什么,笑嘻嘻的,又往回走。
东平县主的侍女嬷嬷们,跟在最后面。
一行人到了景元宫隆庆帝的御书房前。
大太监走上前通报,“皇上,东平县主来了。”
隆庆帝听说表侄女来了,欢喜地丢下写字的笔,站起身来,“快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