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担心他们对你用刑!”
沈怀安正还想再说点什么,镇老爷从里面走了来,挺着肥胖的肚子,带着一个黑色的乌纱帽,个子不高,一脸油腻,虽然穿的是蓝色冠冕堂皇的的官服,但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是如此的滑稽。
一摇一晃的坐在了官桌前,拍了一下惊堂木,下面的两排官兵都晃动着手中的木棍,口中不停的喊着:“威武!”
喊了片刻,停了之后,镇老爷开口说道:“下面跪着的,谁的沈怀安?”
“启禀镇老爷,小人便是沈怀安。”
沈怀安说完此话,忽然感觉自己非常的渺小,如果当初不是想过安逸的生活,将妖魔击退到荒北大漠,直接进到京城的话,那定然官至极品,就这等小官吏,自己看都不会看一眼,却没想到,现在竟然药给他跪下,真是造化弄人啊!
“你和那个吕仓是什么勾当,他为什么说你是他的同伙,究竟是不是一起偷的喜来钱庄的银子,你最好如实招来,省的让我用刑!”
“冤枉啊大人,小人既然经营着一家心灵疗伤院,那绝对不会差这点银子,也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勾当,这吕仓是我的病人,在为他医治戒赌的事情,放他出来了不说,没想到他竟然去做这样的事情,还污蔑于小人!”
从吕仓的身上,沈怀安更清楚了一件事情,如果没有彻底将赌瘾给别人戒除干净的话,中途放任,只会适得其反,让那股瘾变的更加强大。
如果不是苏初见逞能,如果让吕仓真的在房间里待上一个月的话,再将他的那股赌瘾劲引导到别的事情上,那可能就将他的赌瘾真的给他戒掉了。
“你们也不必害怕,本官可是杏花镇的清官,虽说是有人证,但这人证本身就是犯人,这样吧,将吕仓带上来,让你们对峙一番,真的假的,本官还是看的出来的。”
镇老爷见他们两个不说话,但显得十分有底气,说了句:“带吕仓!”
过了片刻,两个狱卒架着身上血淋淋的吕仓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公子,手拿扇子,穿的锦衣华服,一双洁净的黑靴十分的耀眼,星眉剑目,气度不凡,俊俏模样,在一群人之中,都能显得很是耀眼,走进大堂,一直在注视着沈怀安,似乎从他的眼神中,能将整个人都给看透了。
沈怀安也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给沈怀安的印象便是,此人不坏,但绝对是个十分精明的人。
“噗通”一声,将吕仓扔在了地上,吕仓的双手双脚都绑着铁链,身上穿着的白色囚衣都已经被鞭子给抽烂了,烂的地方,还有血在往外溢,沈怀安看了一眼镇老爷,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狠。
手拿扇子的那个男子,没等镇老爷开口说话,直接开口说道:“爹,你还真把人抓来了,我都和你说了,这种人要是有同伙,也会勾搭一些赌徒一起去做这种事情,正所谓人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此人便是镇老爷的儿子张旭,是镇老爷的独子,平日对他疼爱有加,也因此,他随便跑到大堂之上,说些什么,镇老爷也非常放任他。
“旭儿,那可是他自己说的,心灵疗伤院的沈怀安是与他是同伙的啊。”
听到此话,沈怀安与唐元年一同看向地上趴着的吕仓,吕仓看到他们两个正在看着自己,连忙转移了目光,因为他羞愧,他无法做到与沈怀安对视。
“那是你屈打成招,我都和你说多少次了,不要一直屈打犯人,把犯人打的无奈,什么都会乱说。”
镇老爷不说话了,沈怀安算是知道了,原来这个镇老爷是有点怕自己的儿子的,但他儿子说的不无道理,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你们三个,好好把事情说说,我们衙门,不会冤枉你们。”
沈怀安忽然很看重面前拿着折扇的翩翩公子,看来是心中有正义,不会像镇老爷一样,将吕仓打成这个样子,自热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的。
“启禀镇老爷,我们在杏花镇只想老老实实做个好百姓,绝对不会去联合吕仓去偷喜来客栈的东西,既然我能开一家心灵疗伤院,又有什么意义去偷东西呢,换句话说,普天之下,你可见过堂堂一个当家的去偷东西的吗?”
沈怀安说的不卑不亢,倒是从张旭的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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