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东旭疼出一头冷汗。
他瞪大眼睛,直到现在他还想拿出气势威慑陈海。
他这么做纯粹是媚眼抛给瞎子看,陈海理都不理他。
“我有个师兄,他曾教给我一个诀窍,如果不想听犯人问候你祖宗,最好一开始就割掉他的舌头。”
崔东旭总算认清现实,哪怕他掌握滔天的权势在陈海眼里依旧不够看。既然威慑不成,他马上转变思路:“我给你五个亿,五个亿美金,我们之间一定是存在什么误会,误会解开了我们依然可以做朋友。”
见陈海不为所动,崔东旭紧忙提高音量:“十个亿,不不,二十个亿!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没必要动刀动枪。”
说完,他朝着陈海投去希冀的目光,一颗心七上八下。
陈海突然笑了,笑着笑着他拿刀背拍拍崔东旭的脸,调侃道:“难道这就是你们高丽财阀的骨气吗?领教了。”
“华国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只是识时务而已。”他渐渐放松下来,因为他从陈海的态度中感觉出这事儿还有商谈的余地。
钱不够再添就是了。
钱,他多的是。
“来之前我数过了,你的人一共杀了我两百五十三名同袍。小孩按五刀算,老人按两刀算,孕妇按十刀算,我大概算了算,现在我拢共得割你六百三十七刀。”
崔东旭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海也不跟他卖关子了,直言道:“我师兄还教我,如果你意志不够坚定,挡不住对方的金钱攻势,那你还得先割掉对方的舌头。”
陈海抬起眼,冷冷注视着崔东旭。
崔东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陈海抬手卸掉了他的下巴。崔东旭吓得直摇头,两眼瞪得溜圆,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蹦出来。
陈海面无表情的举起猎刀,将半截刀身捅进他嘴里,一边绞烂他的舌头,一边冷然说道:“老东西,你以为我找你是干什么来的?我是来找你寻仇的,杀我袍泽,虽远必诛,这就是我们的规矩。”
说完,陈海旋转手腕,干脆利落的绞断了他的舌根。
一截血淋淋的舌头被陈海用刀带了出来,啪叽一声掉到地上。
“对了,这也算一刀。”陈海眯缝起双眼:“现在还剩下六百三十六刀,你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站在一旁一直不声不响的睚呲赶忙上前把那截舌头捡起来,还特别细心的摘掉上面的玻璃渣。
“他们这些有钱人食不厌精,日久天长,他们把舌头上的肉养的可娇嫩了,这可是个好东西不能浪费了。”
说完,他张开嘴,当着崔东旭的面生生将他的舌头嚼烂吞进肚子里。
崔东旭怔怔望着睚呲,以至于都忘记了疼痛。
一个丧心病狂的刽子手,一个生吃人肉的老疯子,这都是什么组合?
崔东旭呼吸急促起来,深沉的恐惧将他吞没。
在华国古代的刑罚之中,陈海此刻在崔东旭身上做的事被古人称之为凌迟。
一千八百刀,刀刀如蝉翼。
经验丰富的刽子手会卡在第一千八百刀时令犯人毙命。
陈海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他脑子里装了海量的吊命之法。
况且,他只需要割六百三十六刀。
此地,血流如注。
半个小时后,陈海收刀,转身离去。
睚呲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天上乌云退散。
明净的阳光洒照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