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办公室亮堂起来。
崔东旭被陈海用一根钢筋插进脑袋,吊在他办公桌后面的背景墙上。
脖子以下没有一片肉。
空荡荡的骨头架子全然暴露在空气中。
救援姗姗来迟。
其实半个多小时对于那些保镖来说,爬上一层外墙赶来救援怎么着都够用了。
然而事实情况却是他们在攀爬外墙时总会被一把乌黑骨剑骚扰,前几波人不是被那把骨剑所击杀就是脚下打滑,直直从百米高空坠了下去。
安保主管只看了一眼崔东旭一眼就忙转过身去剧烈呕吐起来。
一架直升机悬停在与落地窗齐平的位置,几个彪形大汉配合默契的在办公室与直升机之间架起一条通道。
接着,一个面容冷漠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踩着那条通道通过窗洞走进崔东旭的办公室。在场的人全都朝他躬身行礼。他视而不见,径直走到崔东旭面前。
“是谁杀了我父亲?”
“还在查。”安保主管战战兢兢的说道。
“废物。”
安保主管把头埋的更深了。
“尽快把那个人给我查出来!”那个年轻人说完拿喷了香水的手帕掩住口鼻,神情森幽的盯着他父亲的尸体。
没人看得出来,他其实眼底藏了一丝亢奋的情绪。
老头子,你终于死了。
这才是他真正的心声。
他叫崔城桓,是崔东旭的长子。
最近这段时间他才被崔东旭调过来负责阿姆斯特丹这边的业务。
这是每一个崔家继承人当权前必须要经历的一步。
原以为他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没想到老头子这么快就挂了。
是有些突然。
不过还好。
只要能名正言顺的坐上家主的位子,剩下的事儿都好办多了。
崔城桓收回视线,转过身的同时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李胜贤的号码。
“伯父,是我,崔城桓。”
……
“您最近有时间吗?我想邀请您于今晚参加圆桌会议。”
……
“这不是我父亲的意思,事实上我父亲刚刚遭遇不测,不幸身亡。是的,现在崔家我做主,杀害我父亲的人应该就是那个顶尖杀手,我们得谈谈了。”
……
“那好,老地方见。”说完,崔城桓便挂断电话。
陈海没急着回去,回去路上,他随便找了家酒店订了个房间,进去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服,最后他又喷了点香水掩盖身上残余的血腥味。做完这一切,他这才慢吞吞的走出酒店,继续上路。
回家嘛,总得穿的干净点。
顶着一身血回去像什么话?
走着走着,陈海又觉得哪里还欠妥当。
想了老半天,他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忘了给王澜溪买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