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一地残骸迎接着他。他里里外外跑了好几圈,确定没有亲人的下落,忙跑出门嘶声道:
“我爹呢?姐姐……谁知道我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旁观者们怜悯这孩子,有人道:“杨小哥,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一早就变成这样了。”
“是啊是啊,今日凌晨村子里闹哄哄的,我们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从你家出来,那些人长得怪模怪样,鬼魅一般,我们……哎,我们也不敢出来啊!”
“我当时也趴在窗户缝儿上看了,那些人长了一张雷公脸,头发的颜色也是红色,该不会是红毛鬼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讲了出来,杨莲亭听得面色煞白:红毛鬼?他猛地想起昨天在河边与父亲遇见的那些人——是蒲丽都加人!
但是他们抓父亲和姐姐做什么?他们家又穷,没什么资产。他刚才看过,家中虽然被翻得乱七八糟,但是父亲藏起来的钱并未被找出来,只是少了些粮食……
“蒲丽都家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自称为‘佛郎机’,以前……总之还是离他们远一点比较好。”
父亲昨日所说的话忽然浮现在脑海中,杨莲亭一怔,跟着抓住那几个之前说趴在窗边偷看的人厉声道:“你们谁看到他们往哪边走了?”
那几个人被杨莲亭吓了一跳,有反应快的指了指河边方向:“好像是那边吧?我也不太确定。”
其他人听他们一说,也纷纷道:“是那边,是那边!”他们从来没见过杨家的小儿子这么有气势的样子,拉扯住他们手臂的手又意外的有力气,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开。
好在杨莲亭得到答案之后就松了手,喃喃地念了一句什么,拔腿便向着河边方向跑去。
“哎!杨小哥!”村里人见状,忙要伸手去拦,然而杨莲亭此时情急之下展开轻功,哪里是那些村民能够追上的?众人眼睁睁看着杨莲亭跑开,追了几步未果,便只能悻悻然停住脚步,有人还摇头感叹:
“这小孩子!当真不懂事,好不容易逃过一劫,怎么还巴巴的送往虎口呢?”
“就是说啊!”村民们连声感叹了一番,最终摇了摇头各自散去,毕竟不是他们家的事情,杨莲亭又跑得飞快,他们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
……
任盈盈看着东方不败将自己放到一边冲向爹爹那里,愣了半晌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被任我行之前的举动吓到,不敢靠近,想起父亲是因为跟向叔叔发火才变成现在这样,一腔怒火顿时都冲着向问天去了。
“你走!讨厌的人,你走!”
小姑娘说着上前去推向问天,向问天原本正愁要如何制住教主疯狂的动作,猝不及防之下竟被小姑娘推得一歪,踉蹡旁移了几步。而东方不败恰在此时出手如电,一指点在任我行的软麻穴上,而后顺势接住了因半身酸麻而跌倒的任我行。
没人注意到,东方不败趁着这个机会,手指极为迅捷地拂过了任我行身上几处微妙的穴道,左手中更有一枚银针巧妙地刺入了他的头顶要穴。被针刺的那一刻,任我行全身都僵了僵,随即便失去意识,可惜其他人此刻注意力都被小姑娘吸引过去,根本没人发现东方不败这一番动作。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只看到东方不败制住了任我行疯狂的动作,不禁都松了口气,任盈盈更是泪眼朦胧的扑到爹爹身边迭声叫唤:“爹爹!爹爹!”
东方不败抬手擦了一下用内力逼出来的汗水,而后舒了口气道:“我暂时点了教主的昏睡穴,不过教主内力深厚,恐怕不久后便能冲开穴道,先送他去后院歇息吧!”
盈盈此时只顾着抱住父亲哭,东方不败说了什么一概是过耳不闻的。吴总管也抹了把汗站起来,伸手去接任我行道:“多亏左使大人在此了!不然还不知道后果如何。”
东方不败顺势让吴总管扶着任我行,肃然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我才离开不久教主就出事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这……”吴总管顿时犹豫起来,一双老眼有意无意地瞟着向问天,嗫嚅着答不出来。东方不败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就见向问天一脸惨白与惭愧,目光又是担忧又是后悔的看着任我行。
“都是他不好!”
忽然原本趴在任我行身边的任盈盈回过头来,指着向问天道,“都是向叔叔非要跟爹爹争执,爹爹一怒之下才突然变成这样的!我讨厌你!你走开!”
“小小姐,我……”向问天听到小姑娘的指控,顿时又羞又急,上前两步便欲解释,“我不是有意的,教主他——”
“向右使还是止步吧!”东方不败冷冷地伸臂拦住他的脚步,凤眼凌厉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有意的我不在场,也不知道,但你应该知晓教主近年来功法正到紧要关头,容不得丝毫差池。这种情况下还要出言顶撞教主,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