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朵吐屯还想诈他。
“对,还是一首不全的诗。”张观棋点了点头,“只不过,你们用的文字很是生僻,乃消失多年的北方民族粟特人所创立的粟特语!”
没错。
粟特语失传多年。
这文字的难度,堪比外星文。
直到上个世纪,才有考古学家从一古墓中发掘了此古文字的残片。恰巧,张观棋在现代的时候,有幸看过关于此文字的文献记载。
正好,可堪一用。
“你当真识得这文字?”刚才那个小个子使臣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自然。”张观棋愈发胸有成竹,清了清嗓子,朗声诵道,“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你们卷轴上只写了这几句。”
“对,正是这首。”小个子使臣看向张观棋的表情,从刚才的惊讶变为了惊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大周一位张姓诗人所写。”
“没错,正是家兄张若虚。”
张观棋的话语中带着些自豪。
“这首诗的作者……居然是你兄长?那你可以带我去见见他吗?”小个子使臣满眼期待,像极了现在一些小姑娘追星的样子。
“这……恐怕暂时还不行。”
张观棋很无奈,毕竟,此时的他也是自身难保,走一步算一步。
而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武则天,见此情形,倒是不由松了一口气:“吐屯,如此说来,张观棋算是解开了你们的第一道谜题了吧?”
听罢此话。
大耳朵吐屯没有立即回答。
先是暗中看了一眼小个子使臣的眼色,才点头回道:“没看出来,这小子确实有点本事。大周陛下,接下来咱们看第二道吧!”
武则天一抬眼,上官婉儿便立刻会意,当即让宫人们把一架玉屏风抬到了大殿之上。这便是突厥给出的第二道谜题。
张观棋需要做的,就是解开这架玉屏风背后隐藏着的玄妙之处。
走近细看。
这是一架做工非常精致的玉屏风,一共有四扇,且每一扇屏风上都有一幅玉雕画,各自刻着一位翩翩公子,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论雕工,实在令人叹服。
张观棋毕竟是学历史的,乍一见活生生的文物,少不了感慨一下。
说起来,在现代的时候,张观棋有幸涉猎过一些野史,确实知道这架玉屏风的传说。
如果野史没错,它的名字应该叫四名士玉屏风。
其中,名字里的“四名士”这三个字指的就是屏风上的四位君子。
“看出端倪了吗?”
大耳朵吐屯见张观棋好似一直盯着玉屏风在发呆,便故意催促。
“嗯。”
张观棋收回思绪,点头应道。
“那你倒是说说,这玉屏风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小个子使臣站起身,走到屏风面前,眼神里不再是挑衅,反而有了些期待。
张观棋自然知晓野史上所记载的那个关于玉屏风的传说,可那个传说,光是听上去,就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