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准备县试,只是年轻人经不起挫折,不愿意面对首次失败的遮羞布!
就算真要准备县试,有去花榜美人家里复习功课的吗?又质问道:“你们兄弟二人,乃是追随坐馆最久的心腹,难道就坐视不理?”
张武唏嘘的说:“我们曾经也像伱一样热血,但后来发现,还是先过了试用期再说吧。”
传完话后,张武又小跑着去追赶坐馆一行了。
花榜第十一的孙美人家在城北屈驾桥附近,说到这些古地名,穿越者林泰来就想吐槽大清的某位诗人皇帝。
屈驾桥改成了接驾桥,十泉街改成了十全街,这大概就是一代诗皇对苏州最大的“影响”了。
这次在孙美人家里,林教授足足荒唐了三夜两天。
期间,高长江数次叩门苦谏,就差上血书了,皆无功而返。
直到第三天早晨,林教授才又重新公开露面。
“走,去找张幼于老先生!”林泰来对张家兄弟吩咐道。
距离县试没剩十多天了,也该去报名了。
但是报名不是自己想报就报的,必须要找一位本地在学生员(也就是秀才)作保。
以保证考生身家清白,并非娼优奴仆等贱籍,以及并非冒籍、匿丧、顶替、假名等。
这也是秀才的生活来源之一,一般帮人作保都是要收钱的。
林教授想了一圈,自己所认识的读书人本就不多。
既是本地人,功名又只是秀才,还能帮这个忙的似乎只有张幼于更重要的是,张幼于还有可能免费,不用花钱!
这里距离张家和求志园不远,只用走个一刻钟就到了。
林泰来刚走到张幼于所居住院落的门前,正要拍门,身穿百花衣的张幼于很凑巧的从院中走了出来。
抬头看清门外雄壮的身影,张幼于诧异的问道:“你脸色怎得如此憔悴颓废?”
林泰来毫不在意的说:“有人比我更憔悴!我今日来访,是有件事要幼于老先生帮忙。
我打算参加这次县试,但报名需要本县在学生员作保。”
说到这里,林教授就停了下来,他的暗示已经非常明确了。
但张幼于仿佛没有听懂暗示,无动于衷的说:“然后呢?”
林泰来只好暗示改为明示,“以我们的交情,烦请老先生帮忙作个保。”
张幼于嗤了一声回应道:“我们是什么交情?你连续三次绿我的交情?”
林泰来赶紧说:“玩笑只是玩笑,笑过就行了!考试乃是人生正事,还请老先生认真对待!”
“我绝对不会帮你的!你死心吧!”张幼于大袖一挥,冷酷的拒绝了,从来没有对林泰来如此强硬过!
林泰来怒道:“想不到幼于老先生如此无情无义无理取闹!没了你张屠户,还能就吃带毛猪?大不了花钱找个人作保!”
张幼于低头深深叹了口气,挤出了一点泪花
“唉,想不到在你林泰来心目中,我张幼于竟是个小鸡肚肠的人!
明明是你绿了我三次,却像是我欠你的!”
林泰来:“???”
这老先生又说的什么话,完全听不懂。
张幼于得意的叫道:“我是长洲的,长洲县学的!你是吴县的,不是一县的!
我怎么帮你?怎么让我给你作保?”
林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