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家老小围坐在桌旁,享受着丰盛的晚餐。饭后,朱瞻基将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递给了胡善祥,轻声说道:“这些都是给你的,店铺的生意就交给你打理吧,你若有想法,可以自行决断。”
胡善祥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和银票。尽管她并不缺钱,但面对如此丰厚的财富,还是忍不住露出欣喜之色。
她毫不犹豫地收下了这份礼物,并调皮地说:“谢谢夫君,你放心,我会好好经营店铺的。如果你需要用钱,告诉我,我养你。”
朱瞻基微笑着轻抚她的鼻尖,调侃道:“知道了,我的大财主娘子,以后为夫可就要靠你养活了。”
说着,他轻轻抚摸着胡善祥微微隆起的腹部,温柔地说:“希望这里面是个女孩,男孩子有时确实有些调皮捣蛋呢,就像小团子现在,真是狗憎人厌,听说这几天又把皇爷爷的养的鱼祸害了!”
胡善祥皱着眉头反驳道:“殿下,您这样想可就不对了,女孩子调皮起来也是毫不逊色的,这和性别并无关系。”
说罢,胡善祥不禁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时她的父母还在世,她还是个被娇宠的小公主呢,调皮捣蛋得很!
朱瞻基从未见过女孩子调皮,在他的世界里,他的几个妹妹都是温柔恬静的。即使是与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在他面前也像一只鹌鹑,乖巧得不敢有丝毫异动。他心中并不相信胡善祥所说的话,于是笑着说道:“我家的小姑娘就算把天都捅破了都没问题!”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成为了现实。
又过了一段时间,朱瞻基一直守着胡善祥,太子妃就有意见了,这几日何选侍和韩选侍过来聊天,明里暗里地提了这件事,虽然没有直接表明对胡善祥的不满,但是也影射了胡善祥不够贤惠,一直霸着朱瞻基。
太子妃趁着胡善祥过来看账本的时候,还是提了这件事儿:“你这胎稳了吧,大郎也该放心了!”
胡善祥有些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只好直说:“殿下这几日都忙得很,就是过来看看我,母妃有什么问题吗?”
太子妃直直地看着胡善祥:“你真不知道什么意思吗?大郎这段时间都在你屋子里,你都有两个孩子了,就不要把他锁在屋子里,男人是喜新厌旧的,你一直霸着没你的好果子吃!”
胡善祥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委屈,也不想忍了,直白地说道:“母妃,您说的这些话,臣妾不太明白。臣妾与殿下夫妻情深,殿下关心臣妾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臣妾并没有锁住殿下不让他离开,只是最近胎儿不稳,殿下才会多陪陪臣妾。再说,男人要是不想留着我这里,我就是用锁链锁着也没用,您说对吗?”
太子妃见她如此回答,心中有些不满,继续说道:“你别跟本宫耍花枪,本宫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已经生了两个孩子,还怕失去大郎的心不成?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这样一直霸着他,只会让他对你越来越厌烦。你应该多给他一些自由,让他去其他地方转转,也许他就会对你更好了。”
胡善祥听后,心中更是难过,果然婆婆终究不是亲娘,自己从来没有亏待过她,现在太子妃反而拿这些话刺自己,她坚定说道:“儿媳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既然是大郎的自由,那么儿媳也不会干涉他的决定,大郎自己想去哪里去哪里。”
太子妃见状,知道胡善祥生气了,她原来也不想这样,这宫里哪里有什么一往情深,哪里有什么始终如一,哪里有什么鹣鲽情深,就算是老爷子不也娶了那么多嫔妃。
太子妃叹了口气道:“希望你能明白本宫的心思,好好照顾大郎,也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胡善祥一个人坐在那里,心中思绪万千,难以平复。张女官走过来,轻声劝慰道:“太孙妃殿下,请您不要认为太子妃是在逼迫您。事实上,皇爷和太子都拥有众多的侍妾和嫔妃,她可能只是觉得太孙殿下将来也会如此。虽然这些话听起来让您不舒服,但请您不要放在心上,最重要的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胡善祥轻轻扶住张女官的手,缓缓站起身来,声音低沉地说:“姑姑为什么不劝我大度一些呢?”张女官深知其中的微妙之处,心想如果太孙殿下真心想要宠幸那两位选侍,又岂是太孙妃能够阻拦的?太子妃身处局中,难以看清真相,而自己作为旁观者则看得清清楚楚。
张女官凑近胡善祥耳边,小声安慰道:“实际上,今早那两位选侍来过,与太子妃交谈了一番。太子妃听后心生不悦,毕竟她一生贤良淑德,严守规矩,自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她也是一时冲动,才出这样的话,太子妃娘娘没有恶意的。”
胡善祥知道她是给太子妃找补呢,但是她承这份情,毕竟张太后活得久,未来还有很多时间要一起度过,如果能够拉拢到这个女官,日后会少很多麻烦。于是她取下一只手镯,戴在了张女官的手上,并说道:“谢谢姑姑的提醒,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张女官看着眼前的这只翡翠手镯,晶莹剔透,温润如玉,质地细腻,水头充足,即使拿到外面去卖,也是价值不菲的宝贝。以前只是听说这位太孙妃出手阔绰,但现在才真正见识到她的大方。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推辞道:“太孙妃殿下真是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分内之事啊。”但胡善祥却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姑姑今天的提醒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这只手镯只是我的一份小小心意罢了。”
张女官笑着将手收起来,然后蹲下身行礼道谢:“那就多谢太孙妃殿下了,太子妃那边您不必担心,我会跟太子妃娘娘解释清楚的。”胡善祥笑着将她扶起来,感激地说道:“那就有劳姑姑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