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展昭说了几句闲话,便要离去,不料火莲却叫住了他说道:“爹有东西留给你。”
展昭不解的问:“什么东西。”
火莲从桌子上取过一把长而阔的长剑。展昭抽出那剑来,却见那黑冷色的剑体泛着白霜,其中更有隐约的暗红在流动。剑柄处用古篆写着巨阙两字。展昭一惊说:“古之名剑巨阙,这剑你从哪里找到的?”
火莲说:“是钱富送来的,他说这是爹在十五年前就备下了的,说是要给自己的儿子的,我在爹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他也没给我,可见是给你备的了,拿去吧!”
展昭抚着那剑,眼中热泪盈眶说道:“展昭一定不负爹的期望。”
钱富也来春山公寓寻火莲,正巧看见展昭拿着巨阙剑离去的背影,便进去不解的问火莲:“巨阙剑是老宗主为你备,你怎么给他了。”
火莲淡淡的说:“你说这把剑本就是爹给自己儿子准备的,爹既没给我,那想来就是准备给他的,只是爹一直没有机会给他而已。现在他要随包大人去巡视陈州,此行甚是凶险,就给他吧。”
钱富说道:“你错了。”
火莲愕然道:“我怎么错了?”
钱富说道:“老宗主虽在十五年前就为你准备了这把剑,可你习武之后,却自己选了枪做兵器,老宗主还说,枪是兵中之王,剑是兵中君子,你有当仁不让的王者风范,这才又特意让人给你制了这三截精钢拼枪。”
火莲默不作声,脑子中却想着自己八岁那年爹让自己选兵器那天,自己选了枪之后,爹当时眼中略有一丝失望,自己当时说:如果爹不喜欢枪,火莲可换一样兵器。当时爹却说:都一样,你想用什么就用什么好了。这件事后来便已经被他渐渐给遗忘了,现在想来,爹眼中的那丝失望可是为了那把准备了三年却最终用不了的巨阙剑呢?
☆、第 5 章
喜鹊和钱富来至春山公寓问火莲道:“宗主,展少爷随同包拯巡视陈州,我们要怎么做?”
火莲不以为意的说:“什么怎么做?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就好?”
钱富不解的说:“什么都不做?就看着?”
火莲说:“是啊!就这么看着,看别人如何登台去唱这台大戏。”
钱富问道:“宗主不去?”
火莲淡淡的说:“不去。”
喜鹊说道:“可属下担心展昭此行会有不测!”
火莲淡淡的说:“我知道。”
喜鹊问道:“那你也不去?!”
火莲说道:“不去。”
喜鹊说道:“这可不像是你以前的作风。”
火莲苦涩的说:“以前有爹。”
喜鹊不满的一哼,转身而去。
钱富说:“宗主,我也不明白。”
火莲波澜不惊的说:“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打起精神,把总坛里的事都打理好就是。”
钱富只能哦了一声答应下来。
第二日一早钱富来到火莲的住处说道:“宗主,喜鹊昨晚带着她的门下人离京了。”
火莲淡淡的说:“我昨天不是已经告诉过你,要你打起精神把总坛里的事打理好吗!”
钱富一下怔在当地,曾几何时,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宗主已在不知不觉得变了许多。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意气风发,勇往直前的少主了,而是变成了越来越像老宗主的高深莫测,看似八风不动,实则早已洞通人性、体察事态、运筹帷幄。这让他又突然回想起昨日火莲说的那句以前有爹,竟是何等的凄凉苦涩孤苦无依。他本来还只是希望的种子,而突来的变故,却让他不得不来提早发芽,用他那稚嫩的叶来承担起这一切。
包拯一行人等,一路上便只见干裂的土地上寸草不生,白哗哗的大树空留树干,如枯骨一般横于沟壑,树皮早已都被剥的干干净净了。包拯见此叹道:“前来赈灾的庞煜和知府秦文的奏折都说上赖天恩,虽是大旱之年却未有饿死一人之事,而今看来圣上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于是便弃了车驾护卫,只与展昭公孙策,及四大护卫轻装简从赶往陈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