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江月大概齐明白苏梦君让自己来祁州干什么了,眯了眯眼睛,懒洋洋地问道:“于是,你们又想把我弄回来?”见着二人笑着点头,江月眉毛一挑,问:“你们就这么肯定我会再跟着你们干?还有,我记得在睦州的时候那位肖先生好像对我意见更深了,你就不怕他……”
“这你不用管!”苏梦君打断江月的话笑道:“这事自然有三爷做主!”
江月鼻子里哼了一声,满是不爽地说:“我看未必!”
不管是刘家三郎还是苏梦君都知道,江月这是意指去年的事,两个人顿时有些尴尬,同时也有些生气,尤其是刘家三郎,面上一怔后便冲江月训道:“那还不是怪你自己!”看着江月瞪起了眼睛,摆出一副有理要讲的样子刘三郎连忙又说:“你还别不服,我跟你说,要不是我和四弟当时给你搂着,你当你现在还能过得这么逍遥?”
“也就是说我还得感谢你们?”江月听不得刘三郎这语气,开始犟上了!
瞧着江月犟了起来刘家三郎和苏梦君都知道这话不能再往下说了,依着江月的脾气,再往下说这事儿准黄!
两个人很识相没再接着这话茬往下说,但是纵使他们讨好似地另辟了新话题挑起火气的江月却没有的再谈下去的兴趣,二人一见只得让人开饭,心道饭桌上好说话,哪晓得一通饭吃完江月没有吱两声,这二人不由得有些泄气,只得放江月走了!
“我好歹也是一个亲王,这个死丫头就这么不给面子?她还真是不信我能把她怎么着是吧?”江月一走刘三郎开始头疼地叫了起来,叫着转头瞪起了苏梦君,骂道:“亏你长了一身好皮相,念了一肚子的诗书经集,愣把这个黄毛丫头套不住,真是废物!”
面对盛怒的刘三郎苏梦君不温不火地来了这么一句:“我是尽力了,要不三爷试试?”
一句话堵得刘三郎哑口无言,要知道他在家可是妻管炎,从跟琼娘成亲到现在也十年了,别说纳妾收婢,就是出门公干逛逛窑子回去也得小心谨慎,就怕他夫人一察觉给他闹个天翻地覆!
再一次把自己这位主子得哑口无言,苏梦君感觉心情特爽,就连江月给他的抑郁不快的感觉都没有了!
两个人憋着干坐了一会儿,刘三郎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老苏,要不你就不要动那心思了吧?咱换个人?”
苏梦君的脸颊抽搐了一下,随后冷冷地应着:“听三爷您的!”
听着苏梦君这声音刘三郎便知道苏梦君这是不愿意啊,不由得有些头疼,揉了揉脑门子,叹了一口气说:“不是老哥不愿意再给你机会,只是你也使劲这么多年了……,这样吧,我先物色两个人,先试试,你这边呢也别放松,不管哪方得了她的心,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你说呢?”
“随便!”苏梦君冷声地回答完便抽起身来,理也不理刘三郎就走了!
看着苏梦君的背影刘三郎眯了眯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也起身走了出去。
其实按照苏梦君和刘三郎的想法,放江月回驿馆休息一阵,明天他们再去找她谈,哪晓得江月出了府和的门转身就出了祁州城,待第二天刘三郎去找江月时屋里已然是人去楼空,这将刘三郎气得不行,一气之下抹了驿馆驿丞的差事!
且将江月出院祁州城不提,单说沐春阳从家里追出来的事。
得知沐春阳到了祁州府,刘三郎很高兴,亲自到了客栈来找沐春阳,三五句话便感觉到沐春阳这次有些不一样,再说了一阵子话一种模糊糊的感觉涌上了他的脑海,再将原来看到的,还有从苏梦君那里听得的一些抱怨拿出来细细一品,刘家三郎恍然大悟:沐春阳这小子跟江月有一腿!再细细想了想江月在沐春阳面前的表现,刘三郎随即替沐春阳叹息起来。
“王爷,怎么了?”沐春阳见刘三郎突然叹起气摇起头来,便觉得有些莫明其妙。
刘三郎没防自己出了声,听沐春阳一问便是一僵,随即反应过来就冲着沐春阳微微一笑,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再答:“我是为你可惜!”
“这话是怎么说的?”沐春阳不明所以地问道。
“可惜你对江月一片痴情,而江月却不领情!”身为君位者,刘三郎很楚清此时该用怎么样的一个方式来跟沐春阳谈。
被人戳中痛楚是一件很不好受的事,听着刘三郎的这话沐春阳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见沐春阳似羞,似气,又似难为想求教的样子,刘三郎微微一笑,挑了挑眉,却问沐春阳:“你今年的生意怎么样?”
沐春阳原以为刘三郎会对自己跟江月的感情有些话说,突然听到这话沐春阳倒是没有反应过来,怔了一下才答:“还行。”
“听说你跟赵州的司徒家联起手了?”刘三郎握着茶杯甚是漫不经心地问。
“我对生意不太精通。”沐春阳不知道刘三郎问这事是什么意思,所以半真半假地回答着,答完见刘三郎嘴角勾了起来心头突地一跳,急急地又说:“你也知道,我们四个平时都不干正事的,也就是凑在一起玩一玩!”
“司徒美玉没有去杭州?”刘三郎点了点头,抬起头来又问。
沐春阳是知道司徒美玉对江月也有意思的,所以当刘三郎提起司徒美玉时脸色又变了变,答的时候甚是有些不自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