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脸色不对,怎么了?”刘三郎哪壶不开提哪壶!
“啊,没什么,只是想起当初我邀他加盟我们茶社他说的一些话!”沐春阳说着呵呵一笑,带着一丝不满说:“司徒大公子是干大卖买的,看不上咱们的小买卖。”
刘三郎哈哈一笑,点着指对沐春阳说:“你啊,真是胡说。”说着顿了一下,眯着眼问沐春阳:“你的买卖都小了,还有哪家的买卖不小?”
沐春阳笑了笑,也不接话,如此刘三郎也没有顺着这话往下说,只是很可恶地又把话题扯到了司徒美玉身上,而且这次他还把江月捎带了上:“当年司徒美玉跟苏梦君一起追求江月,到最后苏梦君遭到了明确拒绝,而司徒美玉也不了了之,这事你可听说过?”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要别的事沐春阳还有可能周旋一二,但提到江月情感上的过往沐春阳就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很是直白地问刘三郎:“王爷刚才也说了我的心思,再当着我的面说别的您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哈哈,是本王的不是!”见惹怒了沐春阳刘三郎哈哈一笑,转而又说:“我只是为小兄弟你抱不平罢了!”
“不消王爷操心,这事小民自会处理。”沐春阳隐隐地感觉到了些什么,他不准备再跟刘三郎耗了。
见沐春阳态度突然转变,刘三郎也知道了沐春阳的心思,想要把话挑明,又怕激怒了江月让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虽然心有些不甘,但也不继续往下说,跟着沐春阳瞎扯了几句便悻悻地走了!
刘三郎回到住处,迎面碰上了苏梦君,他在沐春阳那里吃了憋心情本就不爽,又瞧见苏梦君摆着脸色,便拉起了脸将苏梦君训了一阵!
在得知刘三郎有意给江月另寻郎配的时候苏梦君就有气,今日他从外面回来,听说刘三郎去见沐春阳去的,便知道刘三郎铁定把注意打到了沐春阳的身上,想着江月跟沐春阳的亲近,苏梦君便大叫不好,想要追过去破坏又不敢,所以只得在刘三郎这里等着,原本很紧张的,可见刘三郎面色不好地跟自己发火便知道事情没有办法,不由得心情大好,由着刘三郎骂自己,他陪着笑应着,然后轻轻松松地就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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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 110 章 。。。
说江月从府衙出来后就没有见了,她到底去了哪里呢?原来,江月从府衙出来,就想回深泽,后来想起沐家给她的那种隐隐疏离的感觉又不想回去了,她又不想留在祁州府,也不知道去哪里,所以出了客栈就随意地逛着,逛着逛着就出了城,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出的是哪一座城门。
出了城门她就打着马遛着狗随意地走着,走着走着就到了浦阳,在浦阴江月住了一天,第二天清晨又骑着马儿遛着狗遛达着,只是这次遛达得有些久,直到天黑了路过一家野店被野店里出来的伙计拉住马叫住,这才知道自己竟不知不觉地出了祁州城。
那伙计叫江月在他们的店里住下,江月怕店中不安全不愿意住,那伙计就说江月的马跑得太久,太累了,再不歇息准会倒架。听了这话江月才从马上下来,看了看白点儿确实是一副累极了的模样,江月只得听从伙计的话在此住下。
伙计将白点儿牵走,江月进店这才发现她又弄丢了黑子,一时情急想要去找,就听见有人说:“江先生也不必着急,黑子是一个极有灵性的灵物,它会慢慢地找来的!”
江月回头一瞧,竟是欧阳杰!
有一句是怎么说的?人生三大喜,其中一条叫他乡遇故知!这个欧阳杰做过沐春阳一段时间的课外辅导老师,江月倒是跟他接触过几次,也算是故知了吧!何况在这个什么都是未知数的山野小店!
“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欧阳先生,真是幸事,幸事!”欧阳杰可是真定数一数二的文才领袖,江月虽然素来随性,但在他的面前还是稍稍收敛了一些。
“在下也没有想到,江先生这是要去哪里?”欧阳杰向江月抱了一拳,很是好奇地问道。
“我随便走走!”江月答着自己都脸红了。
听着江月这话欧阳杰一怔,随即放声大笑声来:“如在下没有猜错,江先生是从祁州城出来的吧?您这随便走走可走得够远的了!”见着江一怔,便又放声大起来,笑道:“江先生不知自己走了多远?”
“没有注意。”江月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欧阳杰抿着嘴微微一笑,说道:“此地名为黑松坡,距离祁州府城一百七十里,又是祁州通向定州的必经之路,此栈便是祁州府与定州府相携建的驿栈!”
“原来如此。”江月脸一红,真没有想到自己随便遛达就遛达了近两百里路,心道这般如何不能把黑子弄丢?转而一想,这欧阳杰怎么在这里?便问道:“欧阳先生是从祁州来?还是从定州来?”
“从祁州来!”欧阳杰答着,随即一笑:“如若知道先生也会走这条我就等先生一道了,路上也好有个人说说话。”
江月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欧阳杰也没有再往下说,转而去叫店家煮两碗汤面,二人吃完,两个人又闲聊了两句,在店伙计给火炉添第二次木炭时欧阳杰问江月:“不知我的那个学生现在怎么样了?”
欧阳杰问起沐春阳江月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他居然主动称沐春阳是自己的学生。想着他们以前相处的别扭劲,江月微微一笑:“还好。”说着江月一顿,眯了眯眼又说:“如果让我来评价他是很好,目前还算有些出息。不过,呵呵,让欧阳先生来评判就不一样了!”
“这也未必!”欧阳杰摇了摇头,稍停片刻看着江月笑着说道:“我倒觉得先生那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句话很对!”
“啊?”江月大吃一惊,随即呵呵地笑了起来:“欧阳先生过奖了,我也只是给我自己不通文墨找了一些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