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按照道理说,被囚在金笼里的滋味怎么也算不上好,更何况脚上还锁着金链。
然而诸鹤连续睡了好些天的寺院里的木板床,刚刚一趟在晏榕给他准备的鹅绒榻上,就忍不住大了两个大大的哈欠,汹涌的困意席卷而来,很快就淹没了诸鹤专注辱骂晏榕的情绪。
再加上晏榕离开之后,他终于得以从雏鸟变回了成人的模样,虽然还没有找到晏榕在时无法变身的原因,但成人体型和身高依旧给了诸鹤极大的安全感。
他乖乖巧巧的缩回了被子里,揉了揉软绵绵的鹅绒被,极有良心的给自己惨遭拔毛的鸟类同胞点了一根蜡,然后安详的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再接着,眼睛一闭一睁,就看到晏榕坐在他床边。
诸鹤:“!”
大抵是见诸鹤睁开眼睛,晏榕弯唇笑了一下,伸手轻轻握住了诸鹤由于睡觉不老实而探出锦被外的脚。
正午的日光在金笼的每一根栏杆上反复折射,衬得那本就柔嫩的皮肤更添几分雪白。
而纤细的脚踝上精巧无比的细链在光线中熠熠生辉,金灿灿的分外惹眼。
晏榕一一抚过诸鹤脚踝的每一寸肌肤,手指停了停,像是找到什么更令他感到有趣的东西似的,拨了拨那金链上的一串铃铛。
缠在诸鹤脚踝上的铃铛便接二连三叮叮当当的清脆响起。
这副场景乍闻上去倒是有几分清新浪漫的色彩,然而偏偏诸鹤还未着寸缕,而晏榕却早已冠戴齐整。
如此一来,那铃铛的声响突然就变得悠长而放荡起来。
诸鹤迷迷蒙蒙间所有的睡意都被铃铛和眼前的晏榕给吓得消了个一干二净,他用一只手遮了遮视线,艰难的睁开眼。
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晏榕笑道:“吵醒皇叔了?”
诸鹤:“……”
长时间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生活给诸鹤养成了一身坏毛病,比如起床气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样。
但是他又知道自己打不过晏榕,于是只能十分气不顺的将自己翻了个面,用屁股对着晏榕……翻了一会儿后似乎觉得不妥,又将自己翻了回来,头朝下趴成了一个平展展的大字。
晏榕停在诸鹤脚踝上的手一路向上,最终停在了诸鹤的腰腹上,轻慢的揉弄了几下,温声道:“皇叔怎么不问孤为何这么早就来?”
诸鹤:“……”
诸鹤一幅装死的态度,理也不理晏榕。
“因为孤想皇叔,想了一整夜。”
由于翻身时姿势的原因,一小半的鹅绒被不小心被诸鹤压在了身子下面,因此便露出一截瘦削的腰线来。
虽然依旧过瘦几分,但已和少年的身材不再一样,是像曾经两人最为亲密时的……能够承受得住他所有顶撞的身形。
是每次他深深弄进去时,就会将被困在他怀中的那人的小腹顶出一个浅浅的形状,然后便能听到那人双手软弱的环抱上来,一边小声的吸气一边要哭不哭的求饶的声音。
晏榕眼底的深色渐渐漫了上来,在诸鹤看不到的角度氤氲尽染。
不过是片刻安静,诸鹤的睡意便又重新找了回来。他将自己躲在被窝里,脑袋埋在软绵绵的枕头中,不一会儿就重新阖上眼睛,丝毫没注意到自己露在外面,被晏榕一览无余的腿和腰。
床上的人呼吸清浅绵柔,像是很快就能再睡个美美的回笼觉。
可晏榕却像是被引着了火,身形一动不动的在原地坐了半晌。
许久后,晏榕俯身下去,像是已经极力克制,可音色还是不由自主的喑哑下去。
他凑近诸鹤,轻轻咬了下诸鹤细嫩的耳垂:“皇叔,你知道吗,孤想你想得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