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门—— 小妹捧着铅灰色的骨灰盒下车来,清丽的脸蛋上还挂泪水,眼睛哭得红肿,叫坐在车里的沈淮看了泪水刷刷直落,滴在方向盘上…… 随行送葬的亲戚、同友拿着花圈从后车厢陆续下来,挽联写有小妹娟秀的隶书:“悲声难挽流云住、哭音相随野鹤飞:悼哥孙海文。” 三天时间过去了,最初的震惊跟混乱还没有完全消失,但此时看到小妹如此悲痛玉绝,沈淮的心里更清晰的是一阵阵的刺痛,他是多么想打开车门冲出去,大声告诉伤心过度的小妹: 小黎,我就是海文啊!我没有死啊,我还是你的哥哥啊…… 只可惜,他现在活在别人的躯体,小妹、亲戚以及昔日的同事,谁也不再认识他。 沈淮手死死抓紧方向盘,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也无痛觉: 他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