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渊自知理亏,当时确实也是他瞒了瑟儿,不过,他没说,还不都是萧容溪这个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他目光迁怒地看向萧容溪。
萧容溪接收到皇兄的目光,心里暗暗叫苦,但却不敢退缩,而是硬着头皮,朝宁瑟道:“娘娘恕罪,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初是我求的皇兄,因为、因为你毕竟跟曼曼交好,我那时怕曼曼不愿意原谅我,以为曼曼并不在意我生或死……是我,都是我的错,与皇兄无关。”
宁瑟很是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他了般。
这个家伙的变化,还真大,跟从前真是不一样了。
她忍不住看向一旁的赵曼曼。
赵曼曼见她目光看过来,竟然立即垂了眸。
宁瑟明白了过来,既然当事人都不介意被隐瞒了,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毕竟,她与萧容溪并没有什么交情。
不过,萧容渊的态度,还是让她有些郁闷的。
这个家伙,真是滴水不漏啊,也不知道他还隐瞒了自己什么事情。
她目光不悦地盯了他一眼。
萧容渊一眼便猜出来她心里所想,立即表明态度,“瑟儿,除了这件事情,我隐瞒了你外,再没有隐瞒你别的事情了。”
宁瑟冷哼一声,不爱搭理他。
早上贞儿进宫来,将昨晚曼曼遇刺的事情告诉她的时候,她还很震惊,震惊萧容溪没有死,所以萧容渊要来别庄的时候,她便跟着过来了。
一方面是来看看赵曼曼,另一方面是来确定萧容溪还活着这件事的。
现在确定了曼曼无事,又确定了萧容溪果真还活着,便没在原地站着,径自坐到窗边的榻上去了。
赵曼曼跟着走了过去,从贞儿手里接过一杯温开水,递开宁瑟。
“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你有孕不方便,怎么还跑出来?”
宁瑟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将杯子握在手里,打量了她一眼,却是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带着笑意,调侃地说:“看来,你跟萧容溪相处得还不错。”
赵曼曼闻言,面色微红,支支吾吾地解释,“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他还活着的,昨晚若不是他,我可能已经死了,他受了伤,所以才让他睡在这个屋子……”
宁瑟好笑地看着她,“你急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呀。”
赵曼曼有些泄气地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好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宁瑟见她如此,忍不住收敛了笑意,认真地说:“萧容溪能够奋不顾身地替你挡剑,想来他真的改了很多,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或顾忌什么,凡事顺着自己的心意而为便是。”
赵曼曼松了口气,想到昨晚萧容溪挡在自己面前的画面,她目光柔和下来,笑着点点头,“确实,他是变了很多。”
宁瑟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由衷地说:“他之所以能够改变,都是因为你,他是因为你而改变的。”
赵曼曼怔了下,下意识看向床榻上的男人,他正好也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她的心忍不住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