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颜府后宅里的女人。 颜姝彤还是一年前见过的那副瘦弱模样。发髻上只钗了支有些年头的玉钗,倒是被摩挲的有几分莹润透亮,想来也是件有故事的东西;身上是件半旧不新的粉色长衣,碧罗裙洗的发白,也算是相衬;鬓角上那朵攒珠的玫红色绢花便是全身上下最亮的颜色了。她行动间总是微驼着背,站起来拉着儿子的手走至床边,扶着床幔轻声道:“身上可好些没有?” 谢从安无力的笑笑。 她对这对母子一直都有印象。一年不见,孩子倒已长高不少。 这次回来颜家,好似他们都得了叮嘱,无人特别注意到她。每次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礼数都是齐的,却没有一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可这本就事出有因,谢从安能够理解,但是身处其中实在是太别扭了,还是种说不出的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