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个?”
纪俞斐惊慌失措:“就……还有哪个?”
说话间,戴着氧气面罩的骆北寻已经被推了出来。
“高压血气胸,必须马上手术!”
纪俞斐:“!!!”
急忙抓住医生的手:“那产妇呢!”
“产妇破水太早了,很危险性。等下先做个b超,看看羊水量。如果不乐观,必须马上剖腹产!”
“医生……”
轮床经过的时候,骆北寻一把拽住医生:“我请求您,无论什么状况……咳咳,咳咳咳,一定,一定先保大人……”
只要陶醉活着,只要她活着,他甚至愿意——
“行了你闭嘴吧!”
纪俞斐怒吼着,将他扯掉的氧气面罩重新按回去。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们忍心放弃么!北哥,小醉会没事,你也会没事!医生——”
医生看了纪俞斐一眼:“行了都别站在这里挡着了!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的。况且现在都已经是什么年代了。就算家属不说,我们在处理的时候,一板也会以大人优先。”
“谢谢。”
说着,医生把纪俞斐叫过去:“你是家属么?先把这些单子都签了。”
眼前雪片一样的各种风险告知书,纪俞斐几乎看也没仔细看。
手机响了,是陶蓝。
“你跑哪去了!我姐丢了!”
陶蓝的声音歇斯底里。
“没没没,没有!蓝蓝你先别急,你姐在医院呢。”
纪俞斐夹着手机,听坐在服务台的护士说话。
此时对方调出了电脑上的一些记录,抬头问纪俞斐:“你是孩子的父亲么?产妇叫什么名字,我们这里看不到她的既往病例。”
“对了蓝蓝,你赶紧过来一下,顺便把她的病历单传一份过来,拍照发我手机上就行!”
“病历单?”
陶蓝翻开病床变得抽屉,果然就放在里面。
“我姐怎么了!”
“要生了!已经破水了!”
陶蓝:“啊?!”
“来不及先手动填写。”
护士又将一份表格交给纪俞斐:“她以前有过什么病史,用过什么药物。”
纪俞斐想了想,说:“我记得她半年多前有过一次黄体破裂。是这个名词吧?而且……哦对了,她妊娠初期有受过枪伤。但她当时为了孩子,没有用过麻醉。”
护士稍有犹豫,然后告诉纪俞斐等一下,她要先去跟大夫反应一下。
趁着这个时间,纪俞斐把地址跟陶蓝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