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定定的看着容夷,容夷从来不说空话,之前的许诺也具都一一实现。这几年,慢慢从相识相知到相恋再到现在二人互相信任,经历了许多许多。能遇见容夷,萧令月觉得自己是何其幸运。
萧令月直直看着容夷道,“从前的我都是自己一个人面对萧府的争斗,自从有了你,我便不再担心这世间的纷扰,安心的享受这你为我创造的这一切,容夷,谢谢你。”
“小月儿,你不怪我一直瞒着你我的身份吗?”这是容夷一直担心的,自己一直在秘密筹备,两人之前明明说好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再瞒着对方。
萧令月摇摇头道,“自然不会,你为了我才这么辛苦的复国,否则有了传国玉玺,再以你大宁后人的身份,定不会这般曲折。”
萧令月又想起今日的一切,询道,“今日之事怎的这般顺利,之前你便早早的规划好今天的每一个细节了吗?”
容夷见萧令月心中丝毫没有芥蒂,心下放心,道,“大宁后人都有祖传的玉佩,到了我这一代便是由我的母亲传给了我。凭借着这块玉佩,我联系上了郑老将军和刘丞相等人。”
“郑老将军在大宁没有灭亡的时候便是大宁的将军,后来正是因为有你外祖父易淮风和复兴大宁的名号才同意帮助云腾丘,有了郑老将军,云腾丘有如神助,才收复了大片北方的疆土。”
“后来易家被满门抄斩,郑老将军才意识到这一切可能都是云腾丘的骗局,才解甲归田,不再理会朝中事。我找到郑老将军,给他看了玉佩之后,他便决定了要帮助我,这是他最后一桩心愿。”
“郑老将军虽说已经不再管兵权,但是因为为人和善,治理有方,各位年轻的将军都是郑老将军之前带出来的,对郑老将军的话也很是信服。”
“况且如今云修仪的做法令天下人不满,这些将军们也早就对云修仪起了反心,这次我的出现给了他们一个契机。”容夷一口气说了许多。
萧令月听的恍惚,之前外祖父家中之事她能记住的已经很少,只从母亲留下的书信中了解到当时的一些情况。
后来云严奉先皇云腾丘之命给萧令月与云修仪定亲,萧府老太君还喜出望外,原来从那时起,云腾丘便将主意打在了钥匙身上。
而今听完容夷的述说,萧令月更对自己的外祖父易淮风充满了敬佩,在当时如此兵荒马乱的年代,外祖父还能保持着自己的初心,如此忠心的守护着大宁的后代以及传国玉玺。
正是外祖父易淮风当时的正确决定,才能促成现在容夷的成功,否则,若是传国玉玺落在了云腾丘的手上。饶是容夷再厉害,复国之举也完成困难了。
“亏得纯治公主有先见之明,留下了玉佩,否则会计划更长时间。”萧令月感叹道。
容夷点点头,继续道,“刘丞相那边
和郑老将军那边情况差不多,刘丞相的父亲老丞相是大宁之前的丞相,也是因为云腾丘当初扶持遗孤,复兴大宁的名号,才归到了云腾丘麾下。”
“后来老丞相的儿子刘丞相当上了云严的丞相,但是心中复兴大宁的想法一直都在,正是因为如此,有这刘丞相和郑老将军的帮助,我才能这么顺利的篡位。”
“还有夜寒,当时将云修仪书房中,祭天之时的兵力规划以及路线时间等重要的信息提前透露给了我。我才能趁着云修仪不备给他这一击。”
萧令月这才明白夜寒潜伏在太子府的重要性,想起北因朝这短短几十载,也不禁唏嘘道,“如此得来的皇位,还是坐不稳,只经历了云腾丘和云严两代君主,北因朝便这样落下了帷幕,倒不知道当初云腾丘的做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了。”
容夷的眼中却没有半分怜惜,道“若不是云腾丘的苦苦相逼,当时大宁唯一的皇子也不会在逃跑的途中感染时疫,我的祖母也不会临去前还心心念念着大宁的复兴。云腾丘做下的孽,只能由他的子孙后辈来偿还了。”
萧令月点点头,想起云修仪和娅宣娜等人,不禁问道,“虽说当时你控制了大部分的兵力,但是效忠云修仪的也不在少数,当时的场面定然血腥异常,好在你没有受伤。”
容夷笑道,“小月儿放心,自然不会有人能伤到我。人员的伤亡是早已预见的,云修仪身边也只有一直自太子时期便效忠于他的暗卫们。其余的还有御林军等人,都在郑老将军的指挥下。”
“太子府的众人,我先暂时将他们押进了天牢,至于如何处置,还需要商议后再做打算。”
萧令月想起在深宫的梅贵妃和云严,不禁又问道,“那云严和梅贵妃,现在如何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