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天牢中出来的,云修仪的话让柔炼震惊,也让柔炼清楚了云修仪心中从不为人知的一面。
柔炼突然有些心疼这样的云修仪,从来北朝初始,柔炼与云修仪便有一种特别的缘分,柔炼不想让云修仪的下半生就在牢中度过。
抬头望望蓝天,春天的暖风吹着街边的垂柳,天空上的白云也缓缓的悠闲的移动着,路面叫卖的小贩,街上打扮美丽的小姑娘还有树上叽叽喳喳的小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柔炼之前那么向往的。
或许云修仪想要的自由也是融入这平凡人的生活吧,做一个真正随心所欲,随遇而安的人,抛下肩上的责任,享受着静逸的生活。
容夷要做的事情有很多,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的身份告知天下,让天下之人都知道自己此次篡位师出有名,自己乃正宗大宁的后代。
有着郑老将军和刘丞相的帮助,自己不难得到天下人的认可。容夷命人将告示贴满京城以及所属北朝的其他城镇。
有了云修仪的前车之鉴,百姓们并没有那么排斥容夷这个新任的皇上,对老百姓们而言,皇上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不能过上好日子。
最难的是安抚这些朝臣,容夷之前在京城中的名声并不好,一直以纨绔子弟著称。此次篡位之举,容夷没有提前向任何人透露过半点风声,包括海国公和容夷的两位哥哥。
容夷的两位哥哥容慕和容行都在朝中身居要职,此次事发,最惊讶的莫过就是他二人,不顾无情等人的劝阻,容慕和容行执意要见容夷。
容夷正在宫中云严之前的御书房与刘丞相商议要事,听到无情的汇报,面上无甚表情道,“让他们进来吧。”
容慕与容行本还不相信,进了御书房,见到坐在正首的容夷,才勉强相信了眼前的事实。
“容夷,你怎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要知道我们海国公府世代忠良,如此都叫你毁了。”容行还看不出现在的情况,叫嚷道。
容夷眉都没有皱一下,淡淡道,“哦?二哥的意思是,让我把皇位再承让出去,然后代替云修仪坐到天牢中吗?”
容行被说的哑口无言,不再吱声。容慕见此询道,“三弟,我其实早知你并不是别人所说的纨绔子弟,只是你这大宁后人的身份是真的吗?”
刘丞相见此欲先退下,容夷制止后道,“自然是真的,大哥自可以看我的玉佩,我的祖母乃是大宁的纯治公主,我的母亲也是大宁皇室的后裔。不知大哥二哥还在怀疑什么?”
容慕在朝中已久,向来能审时度势,见此道,“其实除了来向你询问一些情况,更多的是想来祝福你,没想到你才是卧虎藏龙,让我们惊讶不已。”
容行此时也缓过来神,知道与容夷作对,现下并不是个明智之举,只是想着之前二人还为海国公府
的家产和容夷争吵不已,不由的有些羞愧。如此看来容夷乃成大事者,之前根本没将海国公府的那些家产看在眼里。
“现下还有要事要处理,日后再与大哥二哥好好说明事情的经过,还请大哥二哥照顾好父亲,先替容夷尽孝了。”容夷淡淡道,话中已经有了送客的意思。
容慕听出容夷的话中话,赶紧拉着容行告辞,此时的容夷已经有了王者风范,再也不能小觑。
见容慕容行二人走了,刘丞相才道,“不知皇上之后如何册封容慕公子和容行公子?”
容夷看着他二人走的方向,回过神来道,“此事不急,最后再定即可。眼下比较着急的是,如何启用朝中的这些大臣。”
“皇上是否想重新换一批自己人?”刘丞相斟酌道。
容夷摇摇头道,“先暂时不必,现在大换血的话,只会让朝政更加不稳。刘丞相在朝中辅佐云严多年,是否知道哪些是可用之人。”
刘丞相细细和容夷说了一些衷心可用的朝臣,又告知了一些太过忠于云氏之人,这部分人是必须要除的。
“还有一人,臣不知当讲不当讲。”刘丞相犹豫道。
“刘丞相但说无妨。”容夷直接道。
“越行卿,越大人。越大人有着治国的才能,只是却有些狂傲,若是好好利用的话,想来能是一个辅佐陛下的好帮手。”刘丞相建议道。
越行卿,容夷的死对头,可是不得不承认,越行卿的才能是一等的,若要将越行卿归为自己所用,想来也需要花些功夫。
见容夷愣神,刘丞相继续道,“还有皇上,登基需要尽快举行,时间越长,对皇上越不利。”
容夷点点头,是需要在南朝有所动作之前赶紧举行登基,以防南朝的突然袭击。
“刘丞相,登基和封后可否能同时举行?”容夷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