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纯看着她这样,心疼地不行,皱眉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跟你提前打个招呼?这么久过去了,他信讯全无,现在又突然出现,也不怕吓着你还有你家里人。wei我昨天远远地看他还觉得似乎成熟了不少,但现在看来倒是我想错了,他这样的举动,和小孩子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田夏点头,笑容里藏着两分苦涩,“是,他还是一样,总是突然出现,登堂入室,把我的家里人变成他的,把我的情绪搅的翻天覆地。不过,这些都会过去的,我的那些愧疚和不安,都会过去的。”
任纯觉得她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什么愧疚不安,分明是爱,不爱哪来这么多扰人心烦的情绪?“你今天是怎么了,有点怪怪的,他回来你不高兴吗,还是他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看上去比之前更难过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闺中密友,田夏是什么性格任纯是最清楚不过了,有什么都还是瞒不过她。
她垂眸轻道:“他说,他回来是为了结婚的。”
任纯惊叫出声:“什么?!”
也不怪田夏和任纯都是一个反应了,叶阳希说要结婚,却也没指名道姓地说跟谁结,她们俩在门诊里伤神猜测,他却是满心欢喜地在准备这些结婚事宜了。
yg&y婚纱店里,叶阳希望着设计师拿出那件刚刚从法国寄回来的婚纱,满意地眯起眼,赞许地点头,“不错。”
设计师提醒他道:“应总说婚纱还是要新娘本人来试过才好,哪里大了小了,他好赶紧让人改。”
“我知道。”叶阳希点头,眼前似乎已经看见了田夏穿上这件婚纱的模样,“行了,先收起来吧。”
命人将婚纱收好,他转身拨了个电话。
“j,我订的东西拿到了吗?嗯,好,我一会来取。”
他订的东西,是钻戒。
这戒指他挑了许久,宝石的太浮夸,金的又太俗气,只有钻石纯净,一如田夏澄澈的双眸,也正好符合她那个看起来软,骨子里却倔强的性格。
钻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设计,简单,大方,63克拉的主钻,经典的六爪托底,纤细的铂金戒圈耀眼闪亮,戴在她纤细素白的手上一定很好看。
满意地将盒子盖上,叶阳希驱车往田夏的诊所去。
林言嵩昨天被叶阳希伤着了,不仅为了他那辆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龙,也为了他明明离得田夏更近,可昨天她竟然连一眼都没有看他。
他本来还气愤地想,算了,不过一个女人,还是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不要也罢。他就不信没有再比她更好的了。
可晚上夜店里的那些女人,不是香水太浓熏得他头晕,就是脸上人造的痕迹太明显,亦或者浓妆艳抹的往他身边一靠,脸上的粉直往下掉。一个更比一个恶心,竟当真没有一个比得上田夏天然、干净、柔美。
败兴回家后躺在床上,他脑子里全是先前田夏帮他看牙时的模样。
轻言细语,温柔甜美,软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托着他的下巴,时不时地问他:“疼么,疼的话告诉我,可以让你缓一缓再继续。”
一夜春梦,早上起来摸到被褥上的湿润黏腻,他讶异之余也当时就决定了,这个女人,他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得到。
这不,中午刚过,林言嵩眼巴巴地就到了门诊。得益于他前段时间天天都来报道,前台的小护士一见到他极是了然地往某间治疗室一指,“田医生在忙,别打扰她。”
林言嵩比了个ok的手势,往她指的那间治疗室去了。
田夏此时正在给人看牙,她带着口罩,侧脸温柔专注,柔软的发丝调皮地垂在她的额前,许是遮挡了她的视线,她抬手用袖口蹭了蹭。
这本田夏在工作中的一个平常举动,谈不上有什么特别,更别提优雅,但看在旁人眼里,却有种浑然天成的美丽。
林言嵩趴在治疗室的窗户上看呆了,忽然听见身后有一道略熟悉的男声。
“田医生在吗?”
许是情敌之间也存在某种特别的心灵感应,一听到是找田医生的,林言嵩顿时就心生戒备。
绕出来一看,前台的那个男人不是昨天来的那个吗?
“是你?”
看见林言嵩,叶阳希略一挑眉,手指在前台的桌面上随意地打着拍子,态度极是轻狂地对他吹了声口哨,“yo,an!”
两个男人都是为了田夏来的,所谓情敌见面,难免眼红,可林言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叶阳希却仍是好整以暇地靠在路边的电线杆子上。那痞里痞气的模样比起从前上学时不仅分毫未减,反而更加有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