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微微点头。
“你的询问有结果么?”克莱森冷淡的目光看向艾森。
他才刚开始询问,能有什么结果,艾森耸耸肩:“没有,但是我才刚。。。。。。。”
“你失职了。”克莱森打断他的话。
“嘿,我说。。。。。。。”艾森不悦地试图解释什么,却又被打断,“嫌疑人不愿意合作,我们的时间很有限,现在开始吧。”克莱森转身坐下,向一边的人打了个手势,那两人立即向白夜走去。
“等一下,你要干什么。”白夜诧异地看着那人打开一份报告开始看起来,这人一上来就要给她大刑伺候么。
“想说了么?给人太多第二次机会的概念,那只会助长人们的惰性,艾森,要知道我们这不是幼儿园,你也不是幼儿园的教师。”克莱森对着艾森道,丝毫没有看白夜第二眼。
两名男子架着白夜直接倒在茶几上,强逼固定她仰躺着,随即拿出一叠玻璃纸张搁在旁边的桌子上,一塑料桶的水搁置在旁边。
白夜苦笑,看来他们是打算用“水封闭”(water board); 难怪艾森之前会这样说,这苦头她是十有八九吃定了。
纸张盖在脸上,冰冷的水慢慢浸润,带了的窒息感,让大脑一片浑沌,这样的方法能让人无比难受,浑身痉挛,在人真的窒息而死前,又会拿开玻璃纸让你继续呼吸,如此往复,在担心自己会窒息与折磨的情况下,人会无法招架而招供,据说被审讯逮捕的恐怖分子里坚持时间最长的是两分钟。
当然这是对于试图取得情报的人,带有惩罚性质的刑讯,这真是个好方法,简单、迅捷、有效,又不会把一切弄得血淋淋的。
但这种身体肌肉痉挛,浑身血液几乎就要沸腾的感觉一点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即使她曾经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白夜苍白着脸,在第三次拿下纸后,大口喘着气。
“在我这里,回答永远遵照在关塔那摩监狱的两个准则。”克莱森从报告里抬起那双黄玉般冰冷的眸子,目光犹如面前是一个没有任何生命的东西:“第一永远只能答yes sir。”
“第二呢?”
“参照第一条。”
“yes sir。〃
“很好。”克莱森淡淡道:“至少这让我们省去很多麻烦,否则还必须有人在施行这种惩罚时上你和拍照留念。”
白夜眉头一抽,脸色不大好,这个人为什么连说这种话都像在说,否则明天我们还要加班一样理所当然。
“这里有份合作案,你可以选择和我们合作,或者继续和‘黑主教’合作。”克莱森把手里的文件放下,身边的人立即将那份东西放到虚软坐在地上的白夜面前。
合作?白夜很想笑,对了,这么政府式样的行文倒是很符合他们的作风。
“您是否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去信任一个一上来就让我快窒息到死并且完全不告诉我他想要什么的人。”
克莱森漠然地环着胸:“回答错误。”两名彪形大汉又立即上前按住她,开始新一轮的‘水封闭’。
看着水淋淋几乎趴下的白夜,克莱森再次开口:“我们在等候公民你的答案。”
“yes sir。” 白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闭着眼平复着胸口的灼痛。
“很好,我要全球军火走私通路的百分之七十以上我们能够插手,当然,作为回馈,您也许愿意见见你的母亲。”克莱森摊开手中的资料。
白夜的瞳孔梭地一紧,目光紧紧盯着照片上的女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或者床上的女人头发似乎剪短了,比记忆上瘦了些。
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在碰触到那些照片时落了空。
“好了,你现在有机会可以告诉我你脖子上的绳子的用处。”克莱姆伸手抬起她的脸,第一次露出一个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
他想要的,并不只是这些而已吧。。。。白夜冷冷地瞥着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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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白夜自负没长了张躺在棺材里供人瞻仰的棺材脸,但她也未曾有风墨天那般绝美容貌,担不起蹲在原地等待救援的公主。
何况这位克莱森先生如此的手腕高超,让她想起某个变态。
分明可以早点拿出母亲的资料逼她就范,却偏要先狠狠折磨他一番,试图建立起一种心理高压威慑,彰显出他手里筹码有多重,兼在人心理产生反射式恐惧。
若她不曾经历地狱式的禁锢,这番折腾必然是有效的,可惜……
利用上厕所的机会敲晕了跟着她的两名特工外带厕所清洁女工一名,扒拉下那套长袍面纱套上,再顺着墙壁慢慢爬下二楼,看着眼前的一片小树林及其后面不远处的成片破旧老屋,她再次感叹,毛主席的教导果然是对滴。
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啊。
但只有生手才会立即沿着椰枣林撒丫子狂奔,那简直就是个活动标靶,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溜了。
安分守己地回到那栋颇为古旧的看守所,提着菜篮子低头顺着后门出去后,悠哉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