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觞眉头一跳跳的,上前掰开了黄康裕的手臂,将许言倾拉出来。
“快走。”
她根本走不掉,宗觞被保镖冲过来一脚踹倒,身子就跟破麻袋一样,砰地砸在地上。
黄康裕摸了摸裤腿上的褶皱,“你们认识?”
宗觞保不了她,两人如果是陌生的关系,反而最好,许言倾摇头,“不认识。”
她余光看见宗觞从地上爬起来,鲜血飞溅,他半边脸都被血污浊了,头上的口子太大,血流淌出来的地方,甚至凝结出了血块。
宗觞用一只手按着,许言倾记得以前的他张扬无比,可短短才过了个年的光景,他却完全变了。
变得阴狠,不显山露水。
黄康裕起身,朝许言倾逼近。
她往后退着,搬出靠山,“我是聿执的人。”
黄康裕脚步停了下,“聿执?”
“是。”
他眼睛浅眯,似乎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假,最后又摆出一副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没事,我跟他讨了你,他不会不给。”
黄康裕阅女无数,一双眼睛又狠又毒,扫一眼就能知道许言倾穿多大号的内衣。
今天要是不得逞,他非憋出病来。
宗觞拦在他的面前,明知不能得罪,却没法眼睁睁看着许言倾当他的面被碰。
黄康裕自己不动手,旁边的保镖抄起一个酒瓶子夯过来。
飞溅的玻璃片砸到了许言倾的脚边,宗泽阳死了,宗觞成了弱肉强食下的幼卵,真是残酷到令人害怕。
许言倾终究没法做到无动于衷,她冲过去及时抱住了宗觞摇摇欲坠的身子。
黄康裕揪住她的领子,一把撕开来。
许言倾蹲在了地上,手被一片玻璃给压到,她紧紧地将它攥在掌心内。
聿执走进酒店时,身后跟着慌里慌张的黄顶。
男人径自走向前台,“把你们经理叫出来。”
“您……”
前台一看他气势逼人,像是来找事的主,忙抄起了桌上的座机。
聿执眉心跳动着,等到那名经理过来,他开门见山问道,“人呢?”
经理喊了声小爷,还想装糊涂。“您说的是?”
“那名记者。你给人牵线搭桥,搭到我头上来了?”聿执砸了前台的一个摆件,吓得经理颤颤巍巍,说话不利索。
“黄……黄老在里面。”
聿执眼里涌起诡谲,如狂风呼啸而过时拍起的海浪,令人生惧,“带路!”
经理不敢不答应,忙在前面引路。
到了那个包厢前,站在门外面,听着里头一片死寂,经理将钥匙交给了聿执。
黄顶急得跟猴子一样乱蹿,聿执冲江怀吩咐了声,“把他丢出去,别留在这。”
“小爷,您就这样进去吗?”
聿执没说话,直接把钥匙插了进去。
他推开门时,江怀不放心想跟上的,但是被聿执给关在了外面。
包厢里一片浓郁的血腥气,聿执扫了一圈后,才发现许言倾的身影。
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衣服被撕开了,但尚能蔽体。
聿执走了过去,看到许言倾手臂横放在地上,一只手上都是血,身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