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坐下身,把两个戒指盒放在了床头柜上。
随后手牵起她的右手,“弄疼你了?”
施宜偏过头去并不接话。
他右手手掌托着她手腕,抬到自己嘴边,轻轻吻了下,“很快了”。
很快你就能真正属于我。
“她不重要,也不值得你生气”陆宇牵着她的手,看着她说。
陆宇看她只是拿着戒指,却不行动,也并不催促或强迫她,起身,手揉了揉她脑袋,“早点休息”。
然后关了窗帘,转身离开了卧室。
施宜一晚都没睡好,戒指被她搁置在了床头柜上,她翻来覆去了一晚,睡得很浅。
大概清晨五点半左右,她翻身起床穿好衣服,打开书房门,陆宇还在休息。
她看了眼后,又关上了门,走到玄关处,从鞋柜里找到一双她的鞋子换上。
指尖已经触碰到门把手了,她犹豫两秒,又折返回了卧室,拿上戒指后,才离开。
上班后,施宜坐在工位上一直打在哈欠。
脑袋又涨又晕,屏幕的字都快看不清了。所以她干脆点了杯咖啡,拿着上了天台,想着吹吹风,清醒清醒。
她顺着楼梯向上,只是不知道怎么,平时一直开着的消防门今天却是紧闭的。
施宜还以为门被锁住,但推了一下,还是能打开。
九月的天澄澈又渺远,只有稀疏的云彩。施宜往长凳上一坐,手拿着咖啡,静静吹风。
昨晚失控的种种,施宜已经不忍回想。
她只是有些想家了。
来南市快四年,她只是被迫习惯了这里的饮食和气候,顺市的风和雪好久没有吹在她身上了。
思绪跑远间,耳边有什么微弱的声音,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施宜定了定心神,更仔细地去听,在呼呼的风声中,她终于分辨出来那是特别微弱男女喘息的声音,还有衣服摩擦的窸窣声。
施宜一时特别尴尬,但也能理解,毕竟大家都是成年男女。
她起身,想着先赶快离开。
只是刚抬脚,迈了一步,一句“不行,李朝晔,陆总该找我了”就传入了她耳朵。
施宜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只恨自己怎么没早走哪怕一秒钟。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施宜坐电梯,下到了19楼,她慢吞吞地往陆宇办公室附近挪着步子,隔着玻璃门眼睛往姜云彩工位上看,果然没人。
“你在干吗?”陆宇刚出电梯,就看到这人趴在玻璃门上不知道在干吗。
施宜被吓了一跳,转身回头看他,穿了件黑白配色的经典三件套,人挺拔又清冽。
施宜轻咳两声缓解尴尬,“那个…那个…我先回去工…”
话音未落,陆宇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手掌轻松扣住她手肘,就把她拖进了自己办公室。
施宜被他拖着倒退了两步,手里没喝完的咖啡液跟着晃荡起来,剩余的冰块互相碰撞,发出“哗哗”的声响。
施宜胯部撞到了办公桌上,她痛到皱了下眉。
刚要发脾气,眼神就落到了他中指上戴的戒指上。
“你戴着这个来上班了?”施宜手指着他的戒指有些惊讶地问道。
施宜今天很少见的穿了双尖头银色的细跟高跟鞋,后跟镂空,只有一根细细的银色皮带勒在跟骨上,腿上套了条九分窄版牛仔裤,她一手扶着陆宇的办公桌,又微微弯腰使得白色衬衣的领子向下耷拉着晃荡,轻轻一瞥,就是若隐若现的胸脯。
陆宇嗯了声,然后脱了西装外套,转身把衣服挂在了衣架上。
“怎么,让人以为你和市委书记女儿已经私定终身?”
阴阳怪气的冷言冷语传入陆宇耳朵。
他还是真是佩服,明明都羊入虎口了,还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