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武功?”黑衣人的眼里是难以掩饰的凌厉。
冯葭不跟他废话,又是一个飞身而上,护腕在离黑衣人的眼睛还有半寸时再次被格挡住,男人眼里寒芒渐起:“别逼我杀你。”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冯葭冷笑,随即按动开关,护腕的前端瞬间伸长半寸,利爪削铁如泥!
男人只觉得臂上一痛,不由后退半步,再看,手臂上衣裳破碎,现出清晰的爪印,深可见骨。
“毒妇!”
“过奖。”冯葭勾了勾唇,“这身打扮是做个夜行刺客?怎么,今日不扮瘸子了?”
男人身形猛地一顿。
原来,她早认出他来了。
男人道:“在石城时就该杀了你!”
“可惜棋差一步,便失万步,”冯葭勾了勾唇,“这一次,也一样,你杀不了我。”
话音刚落,那纷乱的脚步声已经逼近,带着甲胄撞击的声音,火把燃起的光已经快要印在窗扉上。
“若我是你,现在定是先逃命要紧,”冯葭不紧不慢道,“以你的身手,谢府的卫兵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当然我也不是,可是你却不动真格,为什么?想是怕暴露身份,所以被那帮人缠上也是件麻烦事是不是?”
那人没说话,似在思索。
冯葭笑了笑:“那便是了。”
“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从这边窗户走,沿着河一直往前便可出谢府。”
男人看了一眼她指的方向,眼神复杂。
“爱信不信。”
眼看着那堆卫兵就要扑进门来,男人不再犹豫,夺窗而逃。
几乎是同一时间,冯葭的门扉被人大力撞开。
冯葭脸上的狠色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仓皇和惶恐,几乎就要站不住地瘫软在地板上。
为首的卫兵脸上顿时露出轻蔑之色,又见她只穿了一件单薄披风,披风未系紧,隐约可以看到婀娜的曲线,不由多盯了两眼,眼神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过了半晌才问道:“九姑娘,可看见贼人了?”
冯葭像是惊醒一般,颤抖的手指向窗外。
卫兵们对视一眼,立刻去追。
杏园的后门确实有河,但河尽头并非逃生之路,而是连着四房谢慧的崇兰院。
兜兜转转竟然又回来了,李蕴玉看着面前的巍峨高墙,心知自己被骗了。
后面的尾巴还在紧跟不舍。
这么快就跟上来了,看来是有人给他们指路,李蕴玉的眼眸眯了眯。
谢兰昭这个毒妇。
“九姑娘,您没事吧?”小丫鬟翠钗慌慌张张地从院外跑进来,见冯葭正安然无恙地端坐在塌上,不由松了口气。
“方才四老爷的院子里进了贼,守卫跑到我们这说那贼进了咱们杏园,奴婢还没来得及告诉姑娘,就被他们抓过去盘问了,万幸姑娘你没事!”翠钗拍了拍胸脯说道。
“你说方才的贼进的是四老爷的院子?”
翠钗点头:“听老太君身边的周嬷嬷是这么说的。”
冯葭问:“可丢了什么吗?”
“听四老爷说也就是丢了些金银首饰,还有几张银票。”
说谎。
方才她和那人交过手,金银笨重,若是对方身上藏着这些东西她一定会有所察觉。
可是谢慧为什么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