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要绕过去,熟料车门忽然打开。
“赵兄弟,快上车,跟我来!”王宇有些急迫的在驾驶位道。
赵玄挑了挑眉毛,没想到是王宇找他,讶然道:“怎么?昨天那事没解决?”可就算是没解决,自己昨天又没用术法,能有什么麻烦?
对面王宇猛地摇头道:“不是,快上车,路上我再跟你说!”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很是急迫。
赵玄脚下不动,缓缓摇头道:“什么事还是先说清楚的好。”鬼知道对方找自己有什么目的,不问清楚就上车,那不是傻子?
王宇似乎也知道他不讲清楚赵玄是不会跟他走了,一跃下车,急速说道:“你昨天没用术法,警察也只是怀疑你是个‘武林高手’,很容易解决。我找你是我爷爷的事……”
原来王宇这次之所以回家,是因为他爷爷性命垂危。虽然医生说老爷子是要寿终正寝,可当儿孙的,哪有看着自己的父亲爷爷去死的道理?更何况,老爷子头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昏迷不醒,而且在出事几天前老爷子就口口声声说自己要死了。当时还没有人在意,可如今在王宇看起来,却觉得此中必有蹊跷。
或许是因为认识赵玄的原因,王宇觉得自己爷爷可能是被人用邪术害得,或者是被小鬼缠了,更或者是家里的风水有问题。总之不相信自己爷爷会寿终正寝。再加上知道赵玄就在北平城,他连夜发动关系,将赵玄的住址找了出来。
赵玄听完之后,想了想,便十分痛快的跟王宇上了车。
他不正是发愁炼丹炉?这王宇家明显很有钱的样子,如果王宇爷爷真的是被鬼缠,解决了王宇爷爷的事,那他的炼丹炉不就也可以解决了?
他之所以要去潘家园淘,不过是“他”没给他留下多少钱而已……
很快,王宇驾车带着赵玄来到西直门的一处四合院。朱漆的广亮大门,两旁蹲着两个石狮子,前后共好几进,有正房有厢房有耳房有罩房有花园,还有一个小跨院。
这时王宇到了家似乎也不那么急了,开始对赵玄说着这房子的来历:“……这处房子是我爷爷买的,据说请大师看过,是一处风水宝地。爷爷退下来后,就执意住在这里,任谁劝都不听。”
“你爷爷还信风水?”赵玄诧异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据我所知,当官的好像不让信这个吧?”
王宇讪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据说是爷爷当兵时候认识的一位奇人,救了爷爷一名。对了,好像对方也姓赵……”
也姓赵?赵玄并没有多想,天下姓赵的人多了,总之不可能是“他”,便转头打量着这处四合院。
只见进了大门以后,正对门一个影壁,座有须弥座,上雕福、禄、寿三星;门两旁是倒座房,古时候给仆人居住,这时候却站着警卫;再往里是屏门,东西两方通往单独的院落,各有一道花墙遮挡。花墙中间是月亮门儿,四扇绿油漆的木屏风,红斗方字,东边的是“动壁图书”,西边的是“西园翰墨”。南房有穿山游廊,是以山墙开门,接起来的走廊。
再往北则是“垂花门”,垂花门又称二门,开在内外院之间的隔墙上,位于院落的中轴线上。旧时说的大户人家的闺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指不迈垂花门。
垂花门的外檐柱不是从地上立起的,而是悬在中柱的横木上,称为垂柱,垂柱的下端有一垂珠,通常彩绘为花瓣的形式。
再往里就是正房,坐北朝南,一家之主的居所。
正房是前廊后厦,后边是罩房。东西厢房南边的花墙子中间亦有一座垂花门,门内是四扇木屏风,东西厢房都有抄手游廊,与垂花门相通。
王宇的爷爷就住在正房之中。
正所谓“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王宇领着赵玄来到正房大院,就见这院中栽种这枣树、柿树、石榴树,一大片树荫遮着阳光,给院中平添一份阴凉。还有有牡丹、芍药、玉兰、丁香、海棠等花,将整个院落装饰的生机勃勃。
在一棵大石榴树下,有一组石桌石凳,正做着两个中年男子。
见赵玄、王宇进来,两人相继起身。王宇向其中年长的一个叫了一声“爸”,对另一个叫了声“二叔”,然后就指着赵玄为两人引见:“爸,二叔,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赵兄弟。”
“赵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王宇的父亲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老式服装,一身正气,话语之中不怒自威。
赵玄随意拱了拱手道:“王先生客气了,贫道不敢当!”一声“贫道”说的十分顺嘴。
王宇的二叔扫了他一眼,道:“听说赵先生对玄学有研究,不知我们这处庭院风水如何?”摆明了是要考研他。
赵玄呵呵一笑道:“恐怕令王二先生失望了。贫道自幼学的是符篆之术,对风水可没什么研究。”别说他还没有学习风水之术,就算是学了,也不会别人让他做什么他做什么。
王二先生梳着个大背头,四五十岁,身体微微发福,看来是个当官的。闻言眼中有不屑之色闪过,似乎认定赵玄是个骗子。
王宇的父亲这时呵呵一笑,说道:“这也无碍,听小宇说,赵先生对老爷子的病有些看法?”
赵玄斜了王宇一眼,摇摇头道:“贫道还没看过,不敢妄言。”
正说间,忽然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呦呵,老三,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巨有本事的‘道长’?”
来人二十七八岁,右手边跟着一名女子,走到近前,跟王大先生叫了声“大伯”,跟王二先生叫了声“爸”,旁边的女子也是同样称呼,显然是王二先生的儿子、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