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游自嘲一笑,把手里的早餐丢进垃圾桶。
不到早高峰,路上车不算多,陆清知放快了车速,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酒吧的事闹得不欢而散,陆清知不出声,阮双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直低着头假装摆弄手机。
直到医院门口,她解开安全带,低眉垂眼地跟他说谢谢。
那句“嗯”似乎是从鼻腔里飘出来的,丝毫没温度,除此之外,陆清知没再说别的。
他好像还没消气。
阮双柠双手揉捏着太阳穴等电梯,想到昨晚,本来说要她喝酒,她要喝的时候他又抢过去,反倒自己喝了个精光。
估摸着那股火没发出来,还气着。
气着怎么还愿意来接她上班,阮双柠想,难道陆清知有受虐症?
不过幸好陆清知来了,不然要是拗不过方游搭了他的车,以后有的烦,掰不清扯不断,想想就头痛。
陆清知也觉得自己是个受虐狂。
昨晚喝了不少酒,今天没有工作安排,本打算睡个安稳觉,结果不到六点就醒了。
莫名想到“好人卡”,隐约记得学长方医生想接她上下班,陆清知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心想爱谁接她谁接她,他才不管。
明明阳光还没大亮,窗帘也拉得紧,闭着眼睛,陆清知却仍然觉得外面光线刺眼。
他心浮气躁,回笼觉睡不着,干脆起来。
再回过神,已经开车到了长湖花园门口,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估计就是传说中的方医生,又是等人又是买早饭,还是个暖男。
既然来都来了,顺便捎她一程好了,她不可能坐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男人的车,估计又会为拒绝别人而发愁。
陆清知这样想着,又把阮双柠送到华安。
办公室,阮双柠捏着鼻子仰起头,觉得鼻塞越来越严重,还一直流清鼻涕。
鼻腔老是泛酸,连通着头皮,一跳一跳地疼,需要张开嘴喘口气才能缓解。
“小阮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是没睡好还是生病了。”苏贝瞧出阮双柠今天有点憔悴,脸色苍白,整个人无精打采。
阮双柠又按按鼻子,呼吸不畅:“可能有点感冒。”
“吃药了吗?”
“早上喝了感冒冲剂。”
苏贝说:“已经感冒了喝冲剂没用,不然你去门诊看看,拿点药吃。”
“我觉得没那么严重,”阮双柠不想动弹,感到疲乏得很,“好累,下班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可怜的阮宝。”
过了会儿,办公室里没再有其他人,苏贝凑过来往她手里塞了包小饼干,八卦道:“小阮,你和方医生聊了吗?我听说人真不错,钻石级别的完美男人,临大附医的男神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