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乍起,火光映出他僵木的背影,几个参将见状围过来,问是何情况。
“她被抓住了,怎么会。”
慕容峥是不大相信姜暄和会落入拓跋炎之手,但这信上说要阳春关作为赎金,他不敢冒险。
参将们面面相觑,都记起那女子,等着慕容峥下令。
作为拍板之人,慕容峥收起信,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人拿了自己的甲胄和一匹马,武器就在腰上一刻也没有取下来过,如此,他才开口,“不可声张,就如常在此休整,等朕回营。”
无人阻止,比较要是开口就无法从京城来此地了,但不少人面露不赞同。
阳春关本是有驻军的,但如今什么情形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样还要去冒险,慕容峥纵然是天之骄子,身手也足够自保,却也不能抵挡千军万马,如此决定实在算不上明智。
再有就是担不起这样的罪责,慕容峥感觉到了这异样的氛围,又多带了十数人,留了句,“听命行事即可。”,总算再无异议。
他虽不知姜暄和在何处,但一路总有见过的,稍一打听就知道是谁这么晚还带着人在城中穿行。
破板房内,一灯如豆差点因为姜暄和开门而熄灭,她为所见惊得低呼,下一瞬回身吩咐他们稍待。
“我说几句就出来。”她心知自己招摇,不能久留,但拓跋扈满身的血又怎么能跟自己一起走?
几句话的功夫虽然不能马上想出万全的法子,至少可以让他得到治疗。
姜暄和没工夫寒暄,搜罗出身上所有的伤药,什么治外伤的解毒的都一股脑推到拓跋扈面前。
“你还要什么,我即刻去买。他怎么连你都……”
拓跋扈看她一眼,被姜暄和心疼的神色慰藉了些许,也简单说了些自己那边的情况。
“我往水源放了些东西,他们行军被拖慢,三日内若你们走得够远,拓跋炎也鞭长莫及。”
姜暄和知道他没说的是什么,遇到了意外,被拓跋炎亲手或是授意弄成这幅惨状。
而他竟然还在笑,姜暄和说不下去,也恼不起来,只好赶紧把城主府的事和他通气。
说完前情她又给出一个选择,“慕容峥在等,拓跋炎今夜或许会偷袭,既然你也不知他去了何处,若是信得过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说话间她把拓跋扈潦草包扎的地方又扯了截他不要的外裳仔细绑好,仍然觉得心有愧意。
不管拓跋扈自己如何看得开,那毕竟是他的国他的血亲,要为了自己去逆反这些,还受了如此重伤……她实在不知如何回报。
“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既然已经回国,我回宫更好,体内心噬若要完全被控制还得回去寻些法子。姐姐也在担心我,若有机会我安排你们。”
“那好,你有主意就行。多谢你拖住他一刻,我会记得——”
姜暄和被打断,拓跋扈坚定摇头,“你知道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你这句话,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就算他来了也是一样。”
她了然,问了几句确定他要继续待在这,且有法子安然回宫,才收好他用不上的伤药打算离开。
门外的士兵也等得心急如焚,他们并不是侍从,对等待并不算耐心,也因慕容峥的吩咐,对姜暄和的安危格外上心。
这两个都是不安生爱涉险的主,能看见他们安全回到视线里就算烧高香了,好在姜暄和行事利索,在他们忍不住破门而入之前出来,迅速下令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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