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吸口气,缓缓说道:“原来是中土六大正派的天剑派和紫萝谷门下,久仰久仰。爷孙俩乡野粗人,只是路经而已,无意间冒犯这位少侠,得罪了。”说罢朝谭出尘拱手致意。
谭出尘心中升起一股得意之意,心想对方果然慑于两派之威名,口气已软了许多。他和龙砚秋对望一眼,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神情一懈。
他上前几步,傲气十足道:“既然如此,二位就请便,我们要留下这位姑娘商议事情。”
皇甫雅妙目频闪,说道:“本姑娘和你们并不相识,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要事相商。再说本姑娘尚有他事,无法分身,恕不奉陪。”说罢一牵段逸鸣手掌,说道:“小逸哥哥,咱们走。”
两人迈步而行,缓缓走过。花似海跟在后面,一齐靠近两派弟子。
龙砚秋眉头一皱,说道:“两位,你们请便,不过这位姑娘得暂留芳步,我们两派实在有一件要事和这位姑娘商量。”这话说得虽然婉转,但是寓意却极为明白,皇甫雅必须要留下来。
两派弟子轰然上前,拦住去路。随着一阵抽动声,寒光闪烁,众人齐齐将手按在兵器上,充满敌意看着三人。
段逸鸣神色变换,不由得阴沉下来。
当年紫玄真人连同元衡真君、金梵道长找上庐山兴师问罪之时,气焰嚣张、飞扬跋扈,他心中已对这三派起了厌恶之心,加上华山峰会六派联盟之事,以及后来的漠北之行,三派所作所为和身分大不相符,更是让他越发反感。
现在又适逢当年魔道人修真洞府秘埋之地现世,各派闻风而动,纷纷前来一探虚实。眼前这两派也欲染指宝藏,所以不惜动手翻脸,想强行留下皇甫雅,其目的昭然若揭,不外乎是想以此要挟剑音神尼,得到那幅传说中的宝藏秘图。
可是现在也只有他和花似海两人心知肚明,剑音神尼身上并没有那幅秘图。
段逸鸣说道:“各位,你们既然是中土赫赫有名的正派,想必不会强人所难,非要勉强别人留下;再说刚才雅儿也说了,她尚有要事在身,不克久留,所以大家有什么事,不妨开门见山挑明说说。”
龙砚秋说道:“两位,此事牵涉重大,不是你们想象中那般简单。我看老丈年纪不小,实不宜陷身其中。再说前途险恶,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所以奉劝二位最好是当作什么也没见到、什么也没听到,就此折返出山,免得惹上一身麻烦。”
皇甫雅粉脸紧绷,说道:“哼,满嘴冠冕堂皇。你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们的意图?不过本姑娘实话告诉你们,那幅什么藏宝秘图,根本就不在我师父身上!”
谭出尘双目闪过一道精光,大笑道:“口说无凭,到底有没有那幅秘图,不是你一张嘴说说就行的。所以姑娘请留下来,随我们去见剑音神尼,到时自会真相大白。”
皇甫雅心中一动,问道:“你们知道我师父的去向,她在哪里?”
龙砚秋淡淡说道:“姑娘不必着急,只要你答应留下来,我们自会陪同姑娘去见剑音神尼。你放心,我们并无冒犯之意。”
这时有弟子大声说道:“龙师兄说的对,咱们是赫赫有名的正派,绝对不会像那些邪派弟子那般占你的便宜。”众人闻言大笑。
皇甫雅气得满脸通红,啐了一口。
龙砚秋眉头一皱,回头看了一圈,调笑声立时消失。
段逸鸣心中怒气渐起,说道:“既是如此,大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劳驾各位让开,我们有事入山一行。”
谭出尘双眼奇光一闪而过,傲然说道:“这么说,你们是想伸手接下这个梁子了?”
两派弟子纷纷叱喝出口,骂道:“哪来的乡巴佬,活得不耐烦了,想和我们天剑派和紫萝谷作对?”
“不错,傻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也想和我们两派对抗么?笑死人了——”
众人纵声大笑,眼里满是鄙夷蔑视之色。
段逸鸣眉毛一挑,冷冷说道:“亏你们还是名门正派之后,如此强行留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再加上出言不逊,平时修行何在?实在有失体统。这事若是让你们的祖师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
龙砚秋神色大变,脸上掠过一道青气。
谭出尘森森说道:“好小子,看不出还有一副伶牙俐齿,看来你们是有意前来惹事生非了?”
此言一出,两派弟子无不怒形于色,纷纷围上来,口出秽言,骂骂咧咧声不绝于耳。
皇甫雅怒气冲天,罗裳翻飞,玉手微招,一柄仙剑飘然浮空,碧华耀耀,杀机凛冽刺骨。
段逸鸣暗中握紧紫竹棍,看今日情况,若不分出个高低,对方绝不会轻易罢手。
龙砚秋举起手,示意诸人不可轻举妄动,缓缓说道:“尊驾有意接下此事,可要想清后果。”
段逸鸣顾不得许多,双脚微错,蓄势以待。
就在此时,怀中的小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低声叫着,竟然有些不安,从衣襟中钻出脑袋,朝四周猛嗅。
谭出尘见段逸鸣怀中一阵蠕动,突然钻出个毛茸茸的东西,骇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定睛一看,这才看出原来是只小兽。
他盯着小金看个不停,脑海中闪过一丝微光。
段逸鸣心中暗暗叫苦,急忙用手将小金的脑袋按回怀中。
谭出尘突然想起一个人,恍然大悟,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你就是庐山仙瑶门的段师弟呀!”此言一出,众人皆数哗然。
华山六派峰会之上,诸派误中奇毒,深陷险境之时,却被来自庐山仙瑶门的一位新近弟子出手解救,原本a默默无闻的段逸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