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颗小种子:崽崽你好呀,还有不到两个月我们就要见面了。丑话说在前面,老母亲愿意生下你绝大部分的原因是你的爸爸小季,不然那么痛的经历我才不要体验。希望你是个喜欢笑的宝贝,不要像小季一样总是皱着眉,每次都要让我去帮他捋平。如果哪天你看到这段话,也不要怪老母亲,毕竟在这个时候,明薇喜欢的,深爱的,一直是季忱。】
季忱反反复复将这段话看了好多遍,然后静静盘腿坐到一旁,在明信片的正面写:【给那颗小种子:暂时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说千万遍你来得都是突然,也是惊喜。你未来会有一个很爱你的母亲,也许很严厉的父亲,但只要你疼惜你的妈妈,或许父亲就不会太过为难你。谢谢你的到来,让我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三口,也请求你不要给薇薇太多的痛苦,她最怕痛了,你要乖一点,我们都期待着你。】
最后一个字落笔,季忱将明信片夹进手账本的隔层。
坐在落地窗前等明薇醒来的半个小时,他想了很多,从十八岁的初见,到去年的重逢,再到今年的岁末,马上又是新年。
好在他的人生轨迹中她一直没有消失过。
他庆幸,也珍惜。
明薇在窄小的榻上睡得不安稳,很快就醒来,月份小的时候季忱还能抱她回屋,现在肚子太大,不是他抱不起来,是怕压到她的肚子。
冰凉的脚被人用手包裹住,她小幅度踢了踢,季忱按住她的脚,“别动。”
明薇体寒的毛病虽说清减不少,但一到冬天总是避免不了,她伸出手,可怜兮兮说:“手也凉。”
季忱蹲在旁边,仰起头对她笑,“那怎么办?”
他的两只手都没有空隙了。
明薇睡得浑浑噩噩,缓过神来突然收起手,“不要了,你的手碰过我的脚。”
季忱哑然失笑,“你也知道是你的脚,怎么还嫌弃上了?”
明薇正色:“不管它长在谁身上,它都是脚,这是一个事实!”
季忱沉思半刻,默不作声开始解衬衣衣扣,把衬衣衣摆从腰带里拉出来,眉梢挑起一点示意她。
明薇鼓起腮帮,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按住跃跃欲试的小手手,僵持片刻,她没忍住。
慢腾腾将手探进他大敞开的衣摆,冰凉的指腹贴在他腰腹处,暖暖的。
她是舒服了,季忱却有些难熬,不说她那手指和冰块似的,柔软的手指不停触碰他的小腹,不经意点燃了一簇邪火,顺着他身体上下乱窜。
季忱薄唇轻抿,好心提建议:“薇薇,不如明天我给你买个暖水袋?”
沉浸在人体暖手器中无法自拔的明薇吝啬施舍给暖手器本器一个眼神:为什么,我看你就挺好的。
季忱眸光暗了暗,拉住她的手腕往下探,停在某个部位,“宝贝儿。”
他沉声叫她,眉宇间藏着轻佻,“等你暖完手,它就要炸了。”
自从怀孕以来,季忱一直不碰她,怕弄伤她,算着日子禁欲那么久,明薇于心不忍,掀起眼帘看着带发修行的小季,小声说:“不都说摩擦生热么。”
怕他听不懂,明薇展开手掌,“你帮我暖手,我帮你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