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开玩笑了。”连暯眼睛伤瞟,用手碰了碰额上的伤口。
“我又不爱好打架斗殴,备什么伤药?”
连暯维持着一只手上举的姿势,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来,目光落在牧久意那张表情缺乏的脸上,直直地看着他。
“我说哥们儿,这个时候你就别冷嘲热讽了吧,我知道打架不对,可是当时的情况容不得我选择,我确信我也没有打架这一爱好。”
他算是明白了,牧久意是因为他打架的事和他生气呢!
牧久意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败给了对他的关心,他叹了口气:“跟我上来吧,药箱放楼上了。”
连暯看出他不再生气了,也有了心情开玩笑:“可是我浑身都疼走不了路了,要不你背我上去?”
牧久意头也不回:“你真认为背着比你自己走要舒服?”
连暯想了想,如果真伤得重了,背着恐怕得压着伤口疼得销魂。尽管这么想了,但嘴上还是说着矫情的话:“和你相依的感觉胜过一切。”
牧久意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他。
牧久意亲自给连暯清理了伤口,拿了消炎的伤药给他抹上,此时两人的距离隔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彼此交织着。
连暯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脸,那是他所熟悉的,但此刻他又读出了点不熟悉的味道——专注的,关切的,整个眼里只有自己的包容,这让他觉得……呼吸变得和睫毛的颤动一样轻缓。
牧久意拿了消过毒的白纱准备给他缠上,突然注意到面前的人太过安静了,于是轻笑问道:“怎么突然这么安分?”
回应他的是沉默。
牧久意更觉奇怪了,这样安静的连暯实在是难得一见,于是他的声音提高了点儿,问道:“在想什么?”
连暯眨了眨眼,回过神来,诚实地回道:“接吻。”
牧久意一愣:“什么?”
“就是……”
后面的话被实际行动所替代,连暯微微往前一倾,唇压在牧久意的唇上,而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在后者惊讶的目光下快速撤离了。
牧久意先是惊讶,随即很快回过神来,他垂下眼眸:“别闹。”没有责怪亦没有欢喜。
连暯这个人率性而为惯了,有时候他做了某件事,他未必意识到自己能不能做这件事,只是突发奇想地想做了。牧久意了解他,所以他知道为这件小事而心生在意实在没必要。
尽管他的心到现在还悸动不已。
连暯很快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为此心下懊恼,在看到对方没放在心上后又松了口气,同时又更觉……懊恼。
他说:“抱歉,开个小玩笑哈。”
牧久意细心地为他缠上纱布后才回道:“不用道歉,负责就行。”
连暯瞪眼:“不用这么纯情吧?”
牧久意笑了笑:“想不负责也行,让我亲回来。”
连暯“好心”地提醒:“智商有欠缺的人,才会觉得这也一种偿还方式。”
牧久意笑:“我也认了。”
“那好吧,不过现在我状态不佳,可否先把我身上的伤处理下。”
……
两人当然只是在开玩笑,没有人当真。
伤口处理完后时间已经不早了,牧久意推了推趴在自己腿上昏昏欲睡的连暯,对他说道:“今晚就睡在这边吧。”
连暯打了个哈欠,绷着了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想占我便宜啊?”嘴上说着脚已经朝客房的位置走去。
牧久意想起刚才那个出乎他意料的不算吻的吻,笑道:“咱俩谁占谁便宜啊……别走了,你今晚也睡主卧吧。”
连暯停下脚步,歪着头看他:“我似乎听到了个‘也’字?”
他和牧久意的交情睡主卧不奇怪,奇怪的是牧久意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想和他一起?
“你没听错。”牧久意解释道,“我之前见你身体似乎不怎么好,我怕你半夜发烧。”
连暯的身体是不怎么好,大火之后免疫能力骤降,这?